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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花孽 (第二卷 4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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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前些天,飛星被帶走時,他拎著烏金火,朝天上揮了一劍。
  那劍光絢爛,宛如極光。
  包括梅蘭竹菊在內,周圍的侍女們都不明白他的意思,事後回想,猜測那或許是泄憤。
  總之,在場的人都沒將這小插曲當一回事。
  因為離得太遠,她們沒有聽見南邊夏嶺宮外的幾聲鶴唳。
  宮門口的侍女們聽見了。
  陽春也聽見了。
  原則上來說,夏嶺宮是不能隨意進出的,不過她向正門的侍女們打了招呼,表明自己可是巧蓮身邊的大紅人飛星的妹妹,現在要出去逛逛。
  一提到飛星真人,侍女們自然不敢怠慢,趕忙將宮門打開。
  她來到不遠處的一座峰頂。
  三頭仙鶴都在那裡。
  靈辰仙鶴只能跟自己的夥伴心意相通,凌風不斷朝陽春的那頭小仙鶴叫嚷著,由小仙鶴告訴陽春。
  「唳——」
  「什麼!?飛星被抓了!」
  「唳——」
  「什麼!?師姐也被抓了!」
  「唳——」
  「什麼!?我也有可能被抓?!」
  「唳——」
  陽春小臉一變,狐疑地看向凌風道:
  「你能從一道劍光里看出這麼多東西?」
  「唳!」
  凌風篤定地點點頭。
  「他們是被誰抓的?」
  凌風搖搖頭。
  「那他們被抓去哪了?」
  凌風搖搖頭。
  「那我現在……唉,算了問你也白問。」
  凌風無辜地叫了一聲,其他內容那劍光裡面也沒說呀。
  陽春咬著嘴唇,眼珠轉動,神色凝重焦急。
  她肯定不會就這麼溜了。
  怎麼辦怎麼辦……得想法子救他們……
  「唳——!」
  這一聲是廣剎的仙鶴喊的。
  陽春轉頭看去,只見它瞳閃精光,撲騰著羽翼,氣勢洶洶,一副要殺進夏嶺宮把夥伴救出來的模樣。
  真是跟廣剎師姐一個樣……
  「別急別急,我會想辦法的!」
  陽春趕忙抱住它的翅膀將它攔住,又看向凌風道:「你也想想辦法呀!」
  凌風歪了歪腦袋,表示自己現在只是開了靈智的程度,你有點強鶴所難了。
  陽春嘆了口氣。
  還是只能靠自己呀……
  總之此事只能智取!
  她讓三頭仙鶴留在這裡別亂跑,自己若無其事地回到夏嶺宮,當晚便換上了侍女的衣服,將髮髻換成此處侍女常見的回心髻,又畫了眉毛、塗了胭脂與口脂——因為不會化妝的緣故,她嘗試了許久才把自己弄得像個人樣。
  夏嶺宮中的侍女都是由梅蘭竹菊親自挑選的,為了減小被認出來的機率,頭兩日她白天都待在宅子裡,只在晚上偷偷行動,打探著飛星與廣剎的所在之處,因飛星仍受巧蓮重視,倒也沒人來逮她。
  當天以及次日的兩天夜裡,她小心翼翼地尋遍了華清湖南面的角角落落,結果一無所獲,於是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北邊的禁林。
  對她來說,夏嶺宮中要說最不容易暴露的地方,那還得是飄仙園,那裡的侍女整日陪著男子們淫樂,沒人會想著哪個侍女是不是混進來的。
  可假設她一個人在那兒待著,在另一種意義上會有危險——可能有人會看上她。
  但畢竟那裡的侍女知道的消息肯定比外面的侍女多,第三天晚上她依然選擇了來到飄仙園,躲避著在樓道中來往的身影,努力讓自己在滿目淫聲中保持平靜。
  很快,她便知曉了飄仙園裡的一件隱秘事情——
  當天她便成功打聽到了一個重要情報——
  兩名侍女剛將一個昏了頭的男子抬出去,私下裡罵罵咧咧著說道:
  「長得人模狗樣,不曾想竟是個雞精之人!」
  雞精,便是早泄。
  「我還正想享受享受呢!」
  「不過也說不定是廬姬姊姊的名器太厲害呢!」
  「倒也是,我在這兒八年,在我這兒撐不住十息的可不少呢!」那濃妝艷抹的侍女眉頭一挑,驕傲說道。
  兩人正談論著,突然走來一名面容年輕貌美、楚楚可憐的姑娘——就是臉上那妝容看著有些彆扭。
  「唉——」
  陽春來到二人身前,開口便是嘆息。
  二人見狀不禁問道:「這位妹妹何故嘆氣?」
  「方才有個傢伙嫌棄我……聽到姊姊這般厲害,這才不禁嘆息。莫非是我還不夠緊緻?」
  陽春假裝為床上功夫煩惱,實際心裡有些沒底。
  她對男女之事方面的知識比師姐們還少,只有與飛星的那些淺嘗輒止的經歷,不敢多說,生怕露餡。
  「想來妹妹經驗尚淺吧?」
  「姊姊怎知道的?我兩日前才來呢!」
  「我說呢,怪不得這般面生,這房中之術,可非一味求緊便好,但講一個輕重緩急!」
  一旁另一名侍女幫襯道:「左轉右搖,前後扭動!」
  兩人還真給她講了一堆房中技巧,聽得她面紅耳赤,還好有胭脂遮掩。
  「這可是當年小姐告訴我們的!」
  「小姐還親自示範給我們看呢!」
  竟然有這麼多花樣?!
  陽春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男女之事這般有趣嗎?她下意識地好奇起來,緊接著飛星的面孔便占據了她的腦海——
  陽春身軀一顫,回過神來。
  自己可是來干正事的!
  她背後滲出些汗來,剛忙將這些雜念拋之腦後。
  她與二女攀談幾句,忽然提了一句:
  「也不知以後飛星真人會不會來此。」
  陽春不習慣地捏著嗓子說道。
  二人聞言不禁笑道:
  「若他來了,得被這兒的浪蹄子排隊求幸的!」
  「到時候肯定被圍得水泄不通!」
  「也不知他喜歡什麼玩法!」
  陽春雙眼一眯。
  不知怎的,自己聽了她們的話後,心中立馬煩躁憤懣了起來。
  哼,一群水性楊花的東西,想得到美!
  「我遠遠瞧過一眼,他那副貴公子的模樣,也不知那身子骨撐不撐得住呢!咯咯咯~」
  他可不瘦弱!
  陽春下意識想起前兩天自己親手摸過的、飛星那修長纖細且肌肉飽滿的上身,於是那天黎明的事情浮上心頭,心中頓時一顫。
  「不過可惜啊,也就只能想想了。」
  「哦?」陽春問道,「為何?」
  廬姬左右打量,壓低了聲音道:
  「這麼多天了,飛星真人似乎還沒被小姐拿下呢。」
  陽春佯裝驚訝道,「他不是日日都去小姐那兒嗎?」
  「嗨,別提了。」廬姬擺了擺手道,「聽說他只陪小姐吟詩作賦,其餘一概不做呢!」
  「啊?他不會……有難言之隱吧?」
  「若是如此,小姐不是早放過他了?前兩日啊,他好像冒犯了小姐,這下可遭大罪了!」
  陽春聞言心中一顫,低聲道:「他不會要被……殺了吧……」
  「那小姐肯定不捨得呀,他是被關起來了!」
  「關起來了?」
  「嗯!就是東北那邊那個石獄。」廬姬指了指方向,隨後道:「誒,說起來,那個誰是不是也被關在那兒?」
  「哪個誰?」
  「那個和尚啊!好像叫什麼空?」
  「噢,定空!你不說我都忘了呢!那和尚長得可俊俏了!雖然不如飛星真人,但比雲昌真人、松舸真人好看多了!偏偏是個和尚……」
  陽春對什麼和尚不和尚的沒興趣,得知了飛星和師姐的所在,她尋了個藉口,說要去嘗試嘗試她們說的技巧,隨後便離開了飄香園,悄悄往東北摸去,找到了那個用玄龜岩築的石樓牢獄。
  有牢獄自然便應有獄卒,陽春提前收斂了氣息,果不其然地發現了,一些金丹元嬰的侍女,這邊兩三個,那邊四五個,散布在石樓周圍。
  她們倒也沒有特別警戒,她們覺得不可能有人會闖到這裡來,硬要說一種可能,那大概是在飄仙園爽完了之後神志不清的那些男子吧。
  儘管如此,陽春還是不敢離得太近,只是打量了一番。
  這下怎麼辦……她們會換班不?
  再過不久,天就要亮了,她沉思著退回到飄香園,忽然遇上了幾個人。
  未菊照常在飄仙園周圍巡視,目光漫無目的地四處掃視,忽然停在了陽春的臉上。
  長槍泛著凌厲的寒光,槍尖微微晃動。
  她似乎是感覺陽春有些面生,腳步隨之停下。
  陽春也注意到了她正看著自己,表面保持著平靜,內里卻已心慌意亂。
  她是不是要過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
  就在這時,她忽然見到了斜前方一道之前見過的身影。
  譚以空正獨自站在樓下,神色頗為鬱悶。
  前些天,他被巧蓮叫去幫忙洩慾,雖然巧蓮在他身上發泄完後便讓他走了,但他也不惱,本以為之後還有機會,結果這兩天巧蓮都沒再叫過他。
  他性慾難耐,來到飄仙園,卻始終找不到鍾意的女子。
  唉,要不這次隨便解決一下算了。
  他正想著,耳邊忽然想起了一個聲音。
  「真人!」
  他轉頭看去,眼眸隨之一亮。
  是之前遇到的那個侍女!
  不過這妝是不是怪了些?
  陽春來到他身前。
  「是你!那天之後我還想找你呢!」
  不遠處未菊見狀,轉身離去。
  陽春低頭道:「我也甚是想念真人,那日乃被小姐命令去陪那遮臉的傢伙,心中對真人真事念念不忘,這幾日也在尋真人呢。」
  譚以空聞言一喜,伸手便要將她摟入懷中,吻在那小嘴上。
  陽春立馬退後一步躲開。
  眼看譚以空微微一愣,她內心迅速思索著,忽然計上心頭!
  「今晚可否去真人的住處?我想與真人在安靜處……」
  譚以空眨了眨眼,隨後恍然,覺得她大概是沒多少經驗,有些害羞,於是欣然答應。
  兩人離開禁林,來到一處頗為光鮮的大宅。
  畢竟是曾受巧蓮寵愛許久的男子,他的住處自然不差。
  譚以空早已下身漲大,情慾難忍,火急火燎地將她帶入屋內,上前便要動手!
  忽然,陽春掩面啜泣。
  「嘶——?!」
  譚以空一驚,問道:「娘子為何悲傷?」
  陽春擦了擦眼角,輕聲道:「真人這兩日可見過小姐?」
  「這……」
  提到了傷心處,譚以空嘆了口氣,默然搖頭。
  「那真人可知道飛星真人去了哪裡?」
  「我知道他做什麼?」譚以空皺起眉頭,忽然道,「不過這兩日晚上他好像也未去華清湖…定是讓真人膩了!」
  陽春搖了搖頭。
  「怎麼?」
  「真人可知飄仙園東北二十里處是何地方?」
  「不知,這有何關係?」
  「那是小姐為了避著旁人與飛星真人幽會之處!近來小姐白天與他形影不離,每每都直到夜深了才回來。她對飛星真人愈發迷戀,如今已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整日遭其打罵也甘之如飴,我這才……這才悲傷……嗚嗚嗚~~」
  「什麼!?」
  譚以空聞言神色大變,雙目圓睜地驚怒道:
  「他竟敢打罵真人?!」
  「別說打罵了,更過分的事情他都做過!」
  眼看譚以空上套了,陽春更加來勁,天花亂墜地描述了飛星對巧蓮多麼多麼過分,干出了多少禽獸不如的事情。
  「我總覺得小姐對他這般態度甚是奇怪,有次我偷偷瞧他做了什麼,竟看到他往小姐的茶水裡下藥!」
  「還下藥?!」
  是了,像真人這般的女子怎麼會迷戀上那種人呢!
  譚以空聽了愈發憤怒,譚以空聽了自然怒髮衝冠,五官扭曲,仙氣涌動,咬牙切齒道:
  「那畜生!我定要宰了他!」
  她之前便發現巧蓮這兩日白天都不在華清湖,一直到晚上才回來,現在想來,她應該是去了那個石樓。
  「此事我也稟告過未菊與……呃,另外幾人,但她們皆不願意相信我的話,沒奈何,我只能來求助真人了!」
  她說著,眉頭蹙起,雙目睜大,誠摯而希冀盯著譚以空。
  譚以空本就痴心巧蓮,聽了這番措辭,心中火急火燎,頓時說道:
  「我這便聚集眾人去將真人救出來!」
  「不可不可!」陽春趕忙道,「此刻天已快亮了,小姐或將動身,需趁今夜小姐回來之時行動才是!」
  譚以空深吸一口氣,按捺下心中的焦躁,點了點頭。
  眼看他已入套,陽春不想再待在這裡,以防他對自己做出什麼,找了個幫他們再去探探信息的藉口,又溜之大吉了。
  這天白晝,譚以空暗自將消息傳出,糾集了七八名怒火中燒的元嬰境真人。
  當晚,他們假裝去飄仙園玩樂,實則在那集合,悄無聲息地順著陽春的指示摸到了石獄。
  感知到那些守衛侍女的氣息,他們更堅信那是巧蓮為了與飛星幽會特建的地方。
  於是——
  殺!
  男子們神情激憤,一擁而上——
  ……

  第四十六章
  法寶絕技驚飛鳥,刀光劍影摧山林。
  在譚以空等人動手的同時,偽裝成侍女的陽春裝出一副急忙慌張趕過來的模樣,告知周圍的侍女護衛有人襲擊,隨後便趁著雙方大戰混亂之際,悄悄摸進了石獄。
  她很快便發現了玄龜岩材質的特殊,又見到了這重重禁制,連忙詢問該怎麼放他們出來。
  飛星自然不知,於是便問向定空。
  定空想了想,表示此處禁制自陣法而生,若能尋到陣眼,自然容易破除。
  陣法共八大類———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曜、八卦、九宮。
  基本上目前所有陣法都至少遵循其中一種規則,每種類別僅有簡單複雜之分,與威力並無關係。
  就像當年無憂滅世,用的便是最簡單的水火兩儀大陣,最後為了破陣便付出了所有佛修的性命。
  此處布下的陣法歸屬九宮陣法,名為般罰龍子陣,陽春很快在角落的一尊隱秘的狻猊石像處找到了大概是陣眼的地方,她不知陣法要領,只得以蠻力破之,匯聚仙氣轟向狻猊石像,令其隱隱作動。
  時間緊迫,需得爭分奪秒,她眉頭皺起,不再保留。
  在狂暴的仙氣下,石狻猊上很快出現幾道裂縫,僅片刻後便轟的一聲炸開,與此同時,其中蘊含的仙氣隨之爆發,形成一股強大的反震波,陽春連忙躲閃,仍被震飛!
  這時,兩道殘影分別從兩旁的牢獄中飛出——
  其中一道便是廣剎。
  她微微一驚,沒想到他竟然比自己還快。
  另一道自然便是飛星。
  他先廣剎一步接住了被震飛的陽春。
  侍女衣裳就跟看起來一樣纖薄,那腰間的薄紗摸起來跟不存在似的。
  他的手落在陽春的小腹上,光滑柔軟的皮膚下,緊緻的肌肉觸感伴隨著她體內的溫度一同傳到手心之中。
  巨大的震盪不知被飛星用什麼輕易化解了,陽春抬頭盯著他的側臉,睜大了的雙眸里泛著光采,儼然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就連已經落地了都沒反應過來。
  廣剎看著她這神色,眉頭微微一皺,對飛星說道:
  「還不放開她。」
  飛星聞言將她放下,陽春回顧神來,又想起了此前那番尷尬事,頓時側過了身去。
  飛星見狀,湊了過來,關切問道:
  「真人受傷了嗎?」
  陽春耳頸生紅,目光閃躲,小聲道:
  「沒、沒……」
  飛星放下心來,又來到廣剎身邊。
  「真人這幾日無事吧?」
  「無事。」廣剎淡淡道,目光垂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時,定空的聲音響起。
  他宣了一聲佛號,緩緩走出牢獄。
  無親無家苦和尚,兩耳垂肩俏美郎。
  何須寶袈與禪杖,芒屩布衣現佛光。(芒屩juē:草鞋)
  一名面容年輕俊美,一身土黃麻衣的和尚來到他們面前,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善哉善哉,貧僧定空,多謝施主相救。」
  佛修?!
  陽春微微一驚。
  廣剎也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這個和尚的氣息似乎……
  但現在顯然不是說話的時候,陽春跟他們簡單交代了一下外面的情況,幾人斂藏氣息,悄悄逃了出去。
  飄仙園旁,未菊很快便察覺到了石樓那邊的動靜,她神色一變,趕忙趕了過去。
  很快,侍女們與譚以空他們便兩敗俱傷,譚以空拖著受傷的身軀率先闖入石樓,卻見裡面空無一人。
  「嗯?那畜生去哪了?」
  他正疑惑著,忽然感知到了身後的氣息,回頭看去,便見未菊持槍而來。
  「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未菊輕聲說道,言語中的情感就像她的眉毛一樣淡。
  「我當然知道!虧得真人當初將你們四個撿回來帶在身邊,對你們就像對妹妹一樣!如今真人每日受苦,你們竟然無動於衷!」
  「你在說什麼東西?」
  「我都知道了!」譚以空憤慨著將陽春告訴自己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未菊聞言,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站住,把那個畜生飛星給交出來!」譚以空惡狠狠道,在他看來,飛星定是被她們給藏起來了。
  回到他的乃是一柄向他頭顱刺來的長槍。
  譚以空早有所料,手中出現一隻玉瓶,瓶身繪有青色長蛇,口中念決便要發動法寶——
  下一刻,一隻玉手穿過了他的胸膛。
  怎麼會……
  譚以空震驚不已,緊接著,槍尖便毫無阻礙地在他頭上穿出一個窟窿。
  未菊站在他身後,伸手將長槍抽回,向華清湖飛去。
  ……
  四人戴上帷帽,一路潛行,來到夏嶺宮的結界禁制邊緣。
  憑藉巧蓮給他的那塊蓮狀玉牌,他們成功逃出了結界。
  幾人穿行林中,三頭仙鶴在他們頭頂盤旋。
  他們討論起之後的打算,飛星表示,眼下的當務之急便是找到嚴默君,將巧蓮勾結魔修的事情告訴他,他覺得嚴默君厚道隨和,定然會秉公處理。
  廣剎聞言略加思索,並未反駁。
  「不可。」
  反駁的人是定空。
  飛星問道:「為何?」
  定空說道:「因為……」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不是從空中落下,是憑空出現。
  這意味著來者有可以穿梭天地的神通。
  有神通,那自然便是神通境。
  眾所周知,冬池山莊裡只有兩個神通境大能。
  緇瀅負手而立,目光落在飛星的臉上。
  月黑風高。
  四野寂靜。
  她靜靜看著飛星。
  飛星躬身行禮。
  「見過緇瀅真人。」
  其餘人同樣行禮,定空淡然,陽春激動。
  廣剎面無表情,但內心十分凝重。
  緇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名叫飛星。」
  緇瀅伸手取出了一支洞簫。
  簫管透綠,碧翠如玉,十分精緻。
  她問道:「你認識它嗎?」
  「晚輩對八音不甚熟悉,不知這是何種類。」
  緇瀅沒有理會他的裝傻充愣,低聲道:
  「這是無思的洞簫。」
  飛星嘆息道:「秋音君英年早逝,實乃憾事一件,還望真人節哀。」
  定空宣了一聲佛號,雖然他不知道秋音君是誰,但聽到有人死了自然要善哉善哉一下。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緇瀅面無表情道。
  隨著話音的落下,一抹象徵著神通境的恐怖氣息從她體內漫出~
  陽春與廣剎先後伏倒在地,定空宣了一聲佛號,雙手合十,盤坐於半空中。
  飛星仍然站著。
  他切切實實感受到了緇瀅身上的那股壓力,但不知為何,並沒有被影響到。
  緇瀅看了定空一眼,又看向飛星,說道:
  「你果然不一般。」
  果然不是個普通的金丹境。
  飛星問道:「真人莫非是覺得我殺了秋音君?」
  「敢做不敢認?」
  什麼跟什麼呀?陽春眨了眨眼。
  「不知真人以何推斷?」
  緇瀅說道:「你沒見過這支簫,那控惑蟲可見過?」
  飛星沉默片刻,說道:「我確實動手了。」
  陽春聞言,震驚地看著飛星
  緇瀅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了手。
  飛星說道:「但是我只殺了那些蟲子。因為他想用那些邪蟲。」
  緇瀅聞言冷笑道:「那麼是誰殺了他呢?」
  「晚輩不知。」飛星平靜說道,「但晚輩在殺死那些控惑蟲時,秋音君表現得很慌張,仿佛蟲子已死,他也要遭殃似的……晚輩記得他與雨桐仙門、玄離仙宗走得很近,真人或許可以從這一點入手。」
  飛星三言兩語便扭曲了此事,緇瀅方才確信也因此開始動搖。
  莫非……
  她想起了之前調查到雨桐仙門遭魔修禍害的事情。
  飛星又補充了一句:
  「倘若秋音君真的因邪蟲死亡遭魔修報復,那也算是我間接害了他,願受真人責罰。」
  廣剎看向飛星,想著他這睜眼說瞎話的本領怎麼這麼高。
  飛星還不結束,接著說道:
  「不過……若此邪物是真人給他的,便另當別論了。」
  緇瀅眯了眯眼睛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嗯?真人莫非不知道嗎?」
  他的聲音極為疑惑不解。
  「巧蓮真人在夏嶺宮中與魔修勾結多年,我還以為真人知道呢。」
  此言一出,恍如晴空霹靂——!
  緇瀅瞪大了眼睛,渾身氣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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