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備胎女友就可以 (第三卷 2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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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話 酒井文的畢業考
放學後,我在早坂茜的房間裡和她聊天。
她是因為桐島忙著打工,為了排解寂寞才把我叫來的。不過小茜是我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也有好好端出茶點,這方面就原諒她吧。
「那麼,你跟柳怎麼樣了?」
「……他經常找我商量跟橘同學之間的事,但我給不出意見,只能一直聽著。」
柳好像會在晚上打電話給小茜。光是想像她穿著睡衣,緊張兮兮地和喜歡的男孩子通電話的模樣,就覺得好可愛。
「感覺有機會呢。」
男人在諮詢戀愛的時候,經常會說出「如果失戀了,我可以告訴你嗎?」作為前提。當然,也有並非如此的情況,但肯定是出於好感。
「那桐島怎麼辦?」
「咦?什,什麼?」
小茜差點把杯子裡的紅茶噴出來,她一直把我當成不懂戀愛的單純女孩。
「什、為什麼會說到桐島同學?我、我什麼都沒跟小文說吧?」
「嗯,不過你喜歡他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
「唉,你以為沒被發現嗎?」
小茜放棄掙扎後,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那些內容讓我有些吃驚。雖然我對這件事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但沒想到居然會走到共享這一步──
「可是,我想從桐島同學身上畢業。」
「為什麼?」
「因為桐島同學不會選擇我的,就算再怎麼喜歡也沒用。你看嘛,不是有人說等不到的人就跟死人沒兩樣嗎?」
「真是誇張的比喻耶?」
「而且啊──」小茜繼續說著。
「目前只是我硬是介入了兩情相悅的橘同學和桐島同學之間而已。因為還沒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所以只能這麼做,但我覺得自己必須找機會從桐島同學身上畢業才行。」
「哼嗯,那我來幫你測試一下。做個你能不能好好畢業的畢業考吧。」
「聽起來真有趣!」
小茜莫名地有幹勁,握緊了拳頭。
「那手機借我一下。」
「為什麼?」
「我要刪掉桐島的聯絡方式。」
「不、不可以~!」
小茜將手機抱在懷裡藏了起來,說著:「現在要是沒辦法聯絡他會很麻煩,這件事要最後再做!」嗯,有點道理。
「那麼──」 我這麼說著,目光停在桌上的志願調查表上,小茜只在國立公立理組的位置畫了圈,並沒有寫出具體的大學名稱。
「印象中桐島說過沒有獨自生活的餘力,所以想就讀東京都內的大學……」
我拿起筆,走向桌子。
「小茜就去念遠一點的大學吧。」
並在說完後打算填上京都的大學,但是──
「不、不可以~!」
小茜再次做出抵抗。
「去遠一點的地方就見不到面,很快就能忘記喔?」
「我才不會忘記呢!不對……你看嘛,那個……我家也不算有錢,所以還是別獨自生活比較好,該怎麼說呢……」
「……哼嗯。」
接下來我環顧房間,注意到擺放在書架上的遊戲角色鑰匙圈。雖然是只可愛的怪物,但是小茜沒玩過那個遊戲。
「那個是?」
「桐島同學在遊樂場幫我抓的。」
下個瞬間,我抓起鑰匙圈準備扔進垃圾桶,但是小茜說著:「住手!」雙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為什麼要做這麼過分的事?這可是我跟桐島同學共同回憶的鑰匙圈啊!」
她露出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說著。剛剛她好像才說過想要畢業,其實是別人說的嗎?接著我又發現枕邊放著電影票根,當我想靠近時,又被發出「呣嗯」的小茜從身後勒住雙臂。
在這之後我們又打鬧了一陣子,中途我開始覺得麻煩,於是便跟她一起坐回了椅子上喝茶開起茶會。
「……小茜,你真的有打算放棄桐島嗎?」
「有、有啊!」
雖然不知道她哪有臉說這種話,但她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
「你看嘛,我不是很怕被男孩子用、用下流的眼神看待嗎?」
「明明有那種身材呢。」
「小、小文!」
小茜頓時滿臉通紅,我說著「好,好」催促她繼續說下去。
「所以啊,為了克服這件事,我開始在有很多男客人的地方打工了。」
「哪種地方?」
「女僕咖啡廳!」
「……總覺得小茜你很古板呢。」
「你、你是想說我很老氣嗎?」
現在的趨勢應該更傾向於動漫主題咖啡廳之類的地方吧。
「不、不過因為是那種地方,所以我還要戴上狗耳朵。」
「有這種追加屬性的方式嗎?」
小茜好像沒有把她在女僕咖啡廳打工的事告訴桐島。
「有時候,我好像有那麼一點依賴桐島同學。」
「嗯,有那麼一點點呢。」
「因為我老是被桐島同學幫助,所以才想自己一個人做,畢竟不能一直依賴他。」
確實,如果小茜不再害怕那些對自己抱有各種期待的男人,那麼她戀愛的選項就會變多,可以不用再依賴桐島也說不定。
「可是,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我放下杯子站了起來。
「我不認為小茜比不上橘同學。」
「咦?」
「那麼,我差不多該回去了,鬧了一番也累了。」
「對、對不起。」
「別在意,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我做完回家準備,穿上大衣準備走出房間。小茜拉住我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問著:「那個那個,小文──」
「……那麼,我的桐島同學畢業考的結果呢?」
我轉了轉脖子,用跟平時不同的大音量說道:
「當然不合格啊?」
第22話 嶄新的愛情表現
我正被人擺布著。
到目前為止,我對戀愛總是有著強烈的自覺,並帶著明確的意圖來面對。既不會被世間對戀愛的形象影響,也不會隨波逐流,而是認真思考後採取行動。我認為這才是真正的誠實。
我會仔細想像將來的事和對方的心情制定計畫,來決定談怎樣的戀愛。
方法和實踐,假說檢證行為。
但是現在的我沒有任何想法,只是一味地任由早坂同學和橘同學指使。光是應付她們兩個的行為就費盡全力,就像是一場永不結束的防守戰。
我再也沒有主導權,無法控制任何事物。而且,把我逼到這種地步的不只是橘同學和早坂同學而已,還有另一個人──
「你打工的地方還真驚人啊。」
這是我一如往常地在音樂酒吧削馬鈴薯皮、擦玻璃杯,應付完在吧檯喝著啤酒工作的國見小姐之後發生的事。
在我做完今天的工作,把垃圾扔到後巷,準備回去店裡的時候。
那個人正在那裡等著我。
「桐島,能聊一下嗎?」
是柳學長。
我們搭乘電車回到家裡附近的車站,走進營業到深夜的甜甜圈店。從國中時開始,每當我和牧跟學長玩到肚子餓時就會來這間店。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因為時間很晚,店裡幾乎沒有客人。
「咖啡跟老樣子就行了吧?」
「我會自己付帳的,畢竟有在打工。」
「別客氣啦。」
我們面對面坐在店裡最裡面的座位,我用手指剝開普通的甜甜圈,拿起一塊放進嘴裡。
「嘴巴沒事吧?」
「雖然有稍微裂開,但已經復原了。」
「那時候不好意思啦。」
我在文化祭的舞台上和橘同學接了吻。當天晚上,柳學長把我叫了出去。我騎著自行車來到沿著河川鋪設的河岸步道上,柳學長就站在那裡。在路燈照耀下,他臉上面無表情,看不出究竟在想些什麼。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被柳學長這麼詢問,我將從夏天集訓時就已經兩情相悅的事情說了出來。學長說了句「是嗎」,接著揮拳揍了我的臉頰。我的嘴裡頓時流血,身體向後摔倒跌坐在地上。
無論揍人的學長,還是被揍的我,都期待著這麼做或許能改變這個情感無處宣洩的狀況。但就結果而言,我們只是做了有那種感覺的行為而已,實際上毫無意義。
「揍人的我反而比較痛也說不定啊……」
學長揮揮手並這麼說著。他的表情充滿苦澀,看起來非常厭惡揍人的自己。學長不是那種會揍人的人,讓他這麼做的原因毫無疑問地就是我。
我還以為被揍之後心情會舒暢一點,但果然完全沒那回事,只有臉頰傳來陣陣刺痛。
然後我們沉默了一會兒。
「就算事情變成這樣,我還是喜歡小光。」
學長這麼說著,看起來似乎十分混亂。
「我真是個笨蛋對吧。」
在那之後,我跟學長偶爾會像這樣聊天。
所以,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橘同學依然跟學長有聯絡。
在我吃著甜甜圈的時候,學長一臉疲憊地喝著咖啡。
椅子上放著一個看起來好像很重的書包。學長上的補習班離我打工的音樂酒吧很近,所以他一直在等我下班。
「很卑鄙對吧。」
學長無力地笑著說。
「因為想儘可能地保留小光喜歡上我的可能性。我只對你生氣,並沒有生小光的氣。還在對你生氣的同時,在腦中盤算著該怎麼做才能從桐島手中奪走小光,很狡猾對吧。」
我認為這是種壓抑感情,非常合理的選擇。
「多虧這樣。前陣子,我跟小光牽手了。」
「……我知道。」
「是小光說的嗎?」
「打工地點的前輩偶然看到了。」
「並不是小光花心了喔。」
「嗯。」我這麼回答。眼前的學長雖然有些憔悴,但畢竟是個帥哥。一想到橘同學跟這個人牽過手,我的胸口就一陣刺痛。心中湧起想立刻聯絡橘同學,把之前的事問個清楚的自私焦慮感。
「我利用了她的罪惡感。」
學長說道。
「就算髮生了那種事,我很清楚只要自己原諒並拜託她『讓我繼續當你的未婚夫』,事情就會一步步變成這樣,畢竟還有家庭因素在嘛。我也覺得這樣既狡猾又沒出息。不過多虧如此,小光第一次不把我跟其他男人一視同仁,也不是家裡決定的未婚夫,而是當作名為柳瞬的人來看待。」
「橘光里很溫柔。」學長說道。
「這是同情。因為我是個懇求她繼續讓我待在身邊,卑鄙又沒出息的傢伙,所以橘光里無法拒絕我的請求。」
正如學長所說。如果他真的只是個堅強、爽朗又帥氣的人,橘同學肯定會跟以往一樣,只把學長當成「家裡決定的未婚夫」。
「我知道小光因為喜歡你的心情,以及對我的罪惡感和同情交織在一起而感到混亂和痛苦。但我必須讓小光更加動搖才行。即使這樣很卑鄙,會讓小光更加痛苦也一樣。」
沒錯。想讓橘同學成為自己的東西,學長就只能這麼做。要是橘同學的感情維持現狀穩定下來,就不可能對學長有好感。
「桐島跟小光是初戀吧?」
「是的。」
「是因為小時候的約定,小光才不讓桐島以外的男人碰她對吧?」
「……沒錯。」
「唉、桐島,我是這麼想的。後來的男人就沒機會嗎?就一定贏不了初戀嗎?就一定得放棄才行嗎?我不這麼認為,也不想這麼做。」
「畢竟人心是很善變的。」學長這麼說著。
「我想把橘光里從你身邊搶過來。」
「……學長。」
「下個周末,我約了小光一起踢室內足球。」
「橘同學答應會去了嗎?」
「不,她當然拒絕了。是顧慮到你吧。」
但是,在學長鍥而不捨地邀請下,她好像勉為其難地說著「司郎會去的話……」並答應了。
「桐島,過來看吧。」
「看橘同學對學長打開心扉的模樣嗎?」
看到那副光景一定會很難受吧,我這麼想著。但是──
「不對。」
學長朝我探出身體。
「來看我吧。」
「咦?」
學長無視我的困惑,筆直地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看看我變得悲慘的模樣吧,桐島司郎。」
星期六,我為了參加柳學長主辦的室內足球,來到一間大型電器店的屋頂。當我在更衣室換好球衣走出來,看見了幾座圍著綠色網子的室內足球場。
柳學長和橘同學待在最前面的球場裡。橘同學身穿白色的球衣,頭髮綁成馬尾。或許是平時不太運動的緣故,站在球場上的她讓人有種在發獃的印象。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因為足球和柳學長有聯繫的人。有看似大學生的人們,也有不少女孩子。其中當然也包含了每個星期都會參加的早坂同學。
另外還有一個人──
「為什麼!」
濱波發出了慘叫。
「為什麼我會來這裡啊?」
「因為人數可能會不夠,學長要我找朋友來。」
結果大家都找了朋友,人數反而變得太多。
「明明決定不想再扯上關係了……」
「我找的是吉見學弟就是了,畢竟他好像很擅長運動。」
「所以我才代替他來了啊!畢竟不能讓我的吉見待在這種感覺會變成爆炸中心的地方,曝露在你們那種不健全的波動下啊!」
「我的吉見、嗎。你說出了很像橘同學的話呢。」
「別、別、別、別拿我跟她相提並論~!」
到了集合時間,我們紛紛走進場內。
站在柳學長身邊的橘同學很尷尬似的低著頭,早坂同學在看到我之後,遠遠地輕輕揮了揮手。
柳學長用「父母經營的公司客戶的女兒」,向大家介紹了橘同學。
既不是學長的未婚妻,也不是我的女朋友。
就像是私底下的紳士約定。橘同學肯定明白這個用意,但她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看不出她對此是怎麼想的。
在柳學長的帶領下,我們先開始做起伸展運動。學長活用他的隊長身分和橘同學分在一組。見到這種不符合學長風格的拚命態度,能感覺到他的認真。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橘學姊被桐島學長以外的男人觸碰。」
跟我分在一組的濱波說著。
「之前在橘學姊眼中只將人區分為桐島學長和其他人,柳學長真的以一個人的姿態進入她的意識中了呢。」
橘同學笨拙地張開雙腳,雙手拚命地往前伸展,柳學長推著她的後背。
「桐島學長,你不要緊吧?」
「咦?幹嘛這麼問?我沒事啊?」
「擺出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還這麼說很沒說服力耶。」
男女一起做伸展運動沒什麼大不了,非常普通。現在我也跟濱波一起這麼做。但人是一種比起原本沒有的東西,更害怕失去自己擁有事物的生物。這叫做稟賦效應,《戀愛筆記》上是這麼寫的。
「另外,那一位果然很受歡迎呢。」
濱波朝早坂同學的方向看去。
早坂同學正和一位像是大學生的男生做著伸展運動。就是背對背勾著彼此的手,往後仰的那個動作。她還親密地露出了笑容。
「不,因為早坂同學一直都有參加,所以才會變親密的吧。」
「不過,不覺得早坂學姊面對男人比平時更敞開心扉了嗎?之前只有表面是那樣,實際上卻有種隔閡感,但現在該說是莫名的溫和嗎,還是說更有親和力了呢……」
「果然你也這麼想嗎?」
「桐島學長,你的情緒有點奇怪喔。」
真是的,不要繼續讓我感到混亂啦。
「學長到底要怎麼辦啊?柳學長參戰後已經變得一團亂了喔?」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是──」我繼續開口。
「我認為禪的思維中會有提示。」
「真是驚人的觀點耶。」
「不是有句話叫做『滅卻心頭火自涼』嗎?大家都認為那句話的意思是只要內心修行,就不會覺得熱,但其實本來不是這個意思。」
「是這樣嗎?」
覺得熱的時候,接受「炎熱」的狀況,或許是較為正確的解釋。因為自己將炎熱的狀況評價為「不舒服」,所以才會覺得不適。因此,如果不去判斷狀況的善惡而是順其自然的話,就沒有舒不舒服的問題了。
「當自己做出正確與否的判斷時,內心就會覺得難受。人總是會有自己明明做了正確的事卻沒有得到認同,或是為何對方犯錯卻沒有受到處罰之類的想法對吧?所以只要接受眼前發生的事,內心就不會受到影響。禪的思維中就有這種想法。」
就是因為拘泥於對錯和善惡,想憑藉自己的力量改變無可奈何的事,人們才會生氣,或是變得不安。
「所以我打算直接接受現在的情況,不會對我們四人關係的對錯做出評價。畢竟事情就發生在我眼前。就算我感到嫉妒,也不是因為那件事情本身有對錯,而是我打算順從自己的感情。」
「那個,學長,我可以說句話嗎?」
濱波看著我的臉,瞪大眼睛用充滿魄力的表情說道:
「可以請你立刻對世界上所有的佛教徒道歉嗎?」
就算開始練習踢球,狀況也沒有任何改變。柳學長緊跟在橘同學身邊,指導她踢球的方式。
客觀來看,我認為這是個好方法。因為柳學長是隊長,可以盡情利用這個狀況向橘同學展示自己可靠、帥氣的一面。
早坂同學作為隊伍的吉祥物大受歡迎,而她看起來似乎也十分享受。目前早坂同學穿著短袖短褲的運動服,手臂和大腿一覽無遺。男人們的視線都會不時地注視著她那豐滿白皙的大腿。不過,早坂同學看起來並不討厭,這是和以往不同的變化。
最近在學校里也是一樣,她對待男生的方式看起來也比以往更加溫和。
「桐島學長,請別太消沉了。」
「就說我沒消沉了。」
我將球朝濱波的腳下踢了出去。
接著從早坂同學和橘同學身上移開視線,朝著場地圍網的方向看去,發現有個女孩正在球場的角落獨自一人踢著球。
是個態度冷淡,面無表情的女孩。長相十分稚嫩,看起來年紀似乎比濱波還小。
我走到那個女孩身邊向她搭話。
「要一起練習傳球嗎?」
女孩子轉頭看著我,她身材十分苗條,頭髮用藍色大腸發圈綁成了一束馬尾。
「謝謝你。今天是我第一次參加……」
「我們也是,你喜歡室內足球嗎?」
「不,我一直都是田徑社的。夏天退出後就一直在家無所事事,所以姊姊今天才帶我來踢室內足球。」
她似乎是個國三生。
聽完她說的話,濱波說「感覺她好像某個人耶」並偏了偏頭。
當我說出自己的名字後,她也報上了名字。
「我叫橘美由紀,是在那邊的橘光里的妹妹。」
足球的練習結束後,我們決定在小型比賽開始前休息一下。
我走進休息室,在自動販賣機買了罐運動飲料來喝。
接著透過窗戶看向場內,柳學長和橘同學依然站在那裡聊天。
一直和同一個女孩子說話既明顯又令人害羞,人們通常不會這麼做。但柳學長明知如此卻還這麼做,而橘同學也沒有拒絕。
因此我腦中充滿了各種想法。
但我自己也因為對柳學長的罪惡感而開不了口。
那個總是態度冷靜,光明磊落的學長正一直做著很遜的行為。
我一邊想支持他,一邊希望他快點住手。
正當我陷入這種矛盾的時候。
「橘同學的妹妹真可愛呢。」
早坂同學走進休息室,笑容滿面地說著。
橘同學的妹妹小美由紀現在依然在球場的角落跑著步。真不愧是前田徑社的成員,姿勢非常漂亮。除了踢球時以外她總是一派輕鬆地奔跑著,就像一隻只要活著就會不停游泳的魚一樣。
「啊,桐島同學在看的是姊姊那邊呢。」
早坂同學來到我身邊,跟我一起從窗戶看著球場。
「真是受歡迎呢。」
橘同學的身邊不只有柳學長,還聚集了幾個高三生跟像是大學生的人。
「像那種成熟的女孩子,感覺很受年紀大的男生歡迎。」
早坂同學念國中的時候,班上似乎就有那種人。
「是個成熟、難以親近,感覺對戀愛不感興趣的女孩子。但其實她只是沒把同齡人當作對象,會在車子裡跟帥氣的實習老師接吻喔。」
當然,早坂同學並不是想表示橘同學是那種女孩子。而是說她從外表來看屬於那種類型。
「桐島同學,你好像沒有跟平時一樣享受著自己嫉妒的情緒耶。」
「不知道為什麼呢。」
「你太壓抑自己了啦,說真的。你應該更衝動一點,做自己想做的事,我跟橘同學都覺得這樣就行了。」
「橘同學開始正視學長的存在,你很難過吧?我知道喔,就讓我來安慰你吧。」早坂同學說完後,走到窗戶看不見的死角,對著我張開雙手。我走到她身邊緊緊抱住了她。但是,完全不夠。
「桐島同學看起來還是很痛苦耶,為什麼?」
「這是因為我也對早坂同學……」
不能接受她做的事。我猶豫著是否該講出來。但當早坂同學用甜美的聲音對我說著:「唉,告訴我吧。」我就像是被她的體溫引誘一樣,就算知道這樣很遜還是說了出來。
「早坂同學你是不是跟男生感情變好了?整體來說……」
我這麼說完,早坂同學嫵媚地露出了笑容。
「我呢,想克服自己不擅長應付男生的事。畢竟我總是因此給桐島同學添麻煩,還得到桐島同學的幫助對吧?所以才想努力讓自己習慣。為此我也開始在有很多男客人上門的地方打工了喔。」
早坂同學說就算自己被人打量身材,或針對這件事情開玩笑,她也打算當作自己的魅力來好好享受。
「然後啊,我開始漸漸覺得男生真是既單純又可愛耶。只要我笑著回摸他們的肩膀,他們就會非常興奮。」
「該怎麼說呢,這不就是……」
「是啊,這樣或許很危險,我或許會被人哄騙也說不定。唉,試著想像那時候的情況吧?」
我想像著早坂同學被年長的男人灌醉,跟他上床的情境。
「唉,你不願意嗎?不希望我跟其他男人發生什麼事嗎?」
雖然我不知道身為備胎的自己是否有資格說「不願意」,但我想,這種需要考慮對錯的幼稚階段或許早就過去了。
「說實話吧。」
「……絕對不願意。」
「那麼,只要讓我更喜歡你就行了。讓我喜歡桐島同學到快要壞掉的地步就可以了喔,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我很清楚。只要我跟早坂同學有愈多的肢體接觸,她就愈會失控地喜歡上我。
「不用顧慮,照桐島同學喜歡的方式做就可以了。」
早坂同學踮起腳尖,在我耳邊輕聲說著:「這個房間沒有其他人喔?」
我將繞到早坂同學背後的右手伸進她的短褲里,隔著內褲撫摸著她。
「這樣就行了。我是個笨蛋,所以光是接吻、牽手,就會變得非常喜歡桐島同學。要是被做了這種事,我一定會喜歡桐島同學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喔。」
她的那裡很快就濕了,即使隔著內褲也一清二楚。
早坂同學因汗水而濕潤的身體變得更加熾熱,帶著潮濕的氣息。
就像其他男人們一樣,我也會用下流的視線看著早坂同學。無論是運動之後泛紅的身體、露出的大腿,還是身穿制服的模樣都讓人垂涎三尺。
「沒關係的,桐島同學,想到什麼都能對我做喔。」
我不停撫摸著早坂同學被碰觸到身體就會發抖的部位,她將臉貼在我胸前,踮起腳尖壓抑著呻吟聲。
「桐島同學,你喜歡這麼做吧,為什麼?」
「我覺得這是早坂同學喜歡我的證明。」
實在很愚蠢。可是,我認為允許身體接觸具有這種含意。
「那麼,就得讓橘同學也看到,讓她感到嫉妒才行呢。畢竟我們就是這種關係嘛。」
早坂同學表情陶醉地放開我的手,再次走到窗邊。
我明白她打算做什麼。
我站在早坂同學身邊,再次從後方將手伸進她的短褲里。
從外面來看,我和早坂同學看起來只像是並肩看著球場吧。不過,橘同學應該能從早坂同學陶醉的表情,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對。
不出所料,她在看了我們一眼後,表情明顯變得冷漠到從遠處也能看得出來。
而她即使和柳學長說話,還是會不時地回頭看著我們的方向。
「桐島同學、討厭、弄出聲音……太讓人害羞了……」
我一邊看著橘同學,一邊不停地撫摸著早坂同學。水聲響起,早坂同學漸漸地彎下了腰。我的手指伸進了她內褲的縫隙。
早坂同學喘著氣,橘同學的視線一直盯著我們看。
這種行為持續一段時間之後──
「桐島同學!討厭、已經、不行!不行、不、不要!」
早坂同學全身發著抖,雙手用力拍在窗戶上。
下個瞬間,球場上的橘同學用力地踢飛滾到她腳下的球,憤怒地撇過頭去。周圍的人似乎都嚇了一跳。
「……這樣就行了。」
早坂同學蹲在地上,她的臉上貼著一束被汗水沾濕的頭髮,用溫柔的表情說著:
「唉,桐島同學,共享真是開心呢。」
「是啊。」
我這麼說著。
同時覺得自己或許快要壞掉了也說不定。
我跟橘同學一起走向車站踏上歸途。
在一場有中場休息的小型比賽結束後,橘同學這麼說著。
「傍晚我要上鋼琴課……就先回去了……」
我晚上也要打工,所以也決定趁這個時候離開。
早坂同學笑著對我們說:「辛苦了!」
在更衣室換好衣服來到電梯前時,橘同學也正好來到這裡。我們並沒有事先商量,我跟橘同學總是莫名地有默契,這次也是一樣。
小型比賽時是用猜拳來分隊的,我們理所當然地分在一組。
或許是血緣關係的影響吧,她的妹妹美由紀也跟我們同隊。
「小美由紀跑得很快呢。」
「因為她經常在跑步。」
「小型比賽輸了,她看起來很懊悔。」
「她小時候開始就很不服輸,腦袋也很頑固,麻煩得很。」
「感覺做事很認真呢。」
「──就說不要再提妹妹了。」
此時橘同學突然大聲說著。
「兩人獨處的時候不要提到別的女人!」
接著她立刻像是回過神來似的,將手放在額頭上說著:「抱歉,我好像有點失常。」隨後嘆口氣搖了搖頭。
之後我們默默地走了一會兒。
橘同學的情緒變得非常不穩定。
可是橘同學激動的語氣讓我有點高興。我很高興她對我和早坂同學做出那種事情感到嫉妒,又表現出這種平時不會顯露出來,但其實喜歡我的態度,很高興她願意對我生氣。
另外,現場也有一個人想要被發脾氣。
「司郎,你也有話想對我說吧?」
來到人煙稀少的路上之後,橘同學這麼開口。
「……老實地說出來吧,別裝模作樣了。」
但我還是沉默不語。於是橘同學用不像剛才那麼強硬,但有些不開心的語氣說著:「為什麼?」表情忿忿不平的橘同學看起來非常漂亮。
「我跟瞬感情變好了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沒辦法拒絕他……之前我對司郎和早坂同學說過,自己不明白有兩種喜歡的感覺是什麼意思對吧?但我現在可是有點理解了喔?」
橘同學原本是個完全不了解戀愛的新手,但在經歷各種事情之後,她終於也察覺到除了我以外的男人也有優點。
而她對柳學長抱持的,大概就是「第二順位喜歡」的那種感覺。
對於自己的變化,橘同學正感到困惑且混亂。
「你也能跟學長牽手了吧。」
「……你知道啊。」
「就算知道,卻還什麼都不說呢。」橘同學眼裡閃動著藍白色的火焰說著。
「這樣好嗎?我明明是司郎的女朋友,卻快要變成對其他男人有意思的壞女孩了喔?你為什麼不生氣呢?是只要早坂同學在就夠了嗎?」
我很清楚橘同學希望我說什麼,但是──
「柳學長告訴我了。」
在離開室內足球場時,柳學長有些猶豫,但還是苦澀地對我說了。
『桐島,是你扭曲了小光。』
因為柳學長的關係,橘同學在踢室內足球時也會和其他男生交談。
『其實她是個更擅於社交的女孩子。』
或許真的是這樣吧。
因為小時候跟我的約定,橘同學不能被其他男人碰觸。她變得一旦被其他男人碰到就會不舒服,甚至嘔吐。這一點都不正常。因此柳學長做的事在某種意義上,也能說是將橘同學引導回正確的方向,但是──
「什麼扭曲不扭曲的,我根本不在乎。」
橘同學瞪著我說道。
「你跟早坂同學做出那種事,還在我面前展示。別那麼做,直接對我說啊。你很生氣吧?那就表現出來啊。如果是司郎,我不介意被打。如果覺得不開心,那就打我到心情變好為止吧。就算你拉住我的頭髮,我也不會抱怨。」
真是亂七八糟的說法耶,我心想。
不過我的想法的確跟橘同學說的一樣。我確實很生氣。只不過我不想承認這一點。不想承認自己正在生氣,不想承認自己像個娘娘腔一樣在嫉妒。
但是在橘同學咄咄逼人的表情驅使下,我終於吐露出自己隱藏起來的心情。
「你為什麼能被其他男人碰了啊。」
「……對不起。」
「為什麼要隱瞞跟學長牽手的事?」
「…………因為怕被司郎討厭,所以不敢說。」
橘同學抓住了我外套的袖子。
「唉,你討厭我變得能被其他男人碰觸嗎?」
「嗯。」
「不希望我跟瞬感情變好嗎?」
「嗯。」
「明明有早坂同學在,真是任性呢。」
「不過這樣真的很棒。」橘同學笑容滿面地說著。
她身上的氛圍頓時改變,表情亮了起來。
「司郎想獨占我,讓我成為只屬於你的女孩子嗎?」
我點了點頭。自從踢室內足球的時候開始,我的心情就一直受到動搖,什麼都無法思考,導致我再次說過了以前說過的話。
「我連一根手指都不希望你被其他男人碰。」
聽見這句話,橘同學露出開心的笑容抱住了我,用全身表現自己的喜悅。
「失去從容的司郎真棒,我最喜歡不顧他人的司郎了。」
橘同學一邊這麼說,一邊舉起自己的手讓我看,她戴著一雙看起來很暖和的手套。
「唉,司郎。現在是冬天喔,你真的完全沒發現呢。」
「難不成……」
「嗯,牽手的時候,我跟瞬都戴著手套。」
「瞬這種叫法也有點……」
「是呢。可以喔,之後我都叫他柳吧。直接叫名字的只有司郎。我變成了愈來愈符合司郎喜好的女孩子了呢。都是因為司郎的關係。」
橘同學開心地笑著說。順帶一提,他們會牽手似乎是因為柳學長說:「只能讓桐島碰會很不方便吧。」實驗性的試試看而已。
「不,可是在踢室內足球的時候……」
在做伸展操的時候,他們應該有碰到彼此才對。知道我為了這種小地方感到嫉妒,橘同學的情緒變得愈來愈亢奮。
「是啊,被摸了好多次呢。」
橘同學興高采烈地繞到我面前,打開我的外套,接著一顆接一顆解開我襯衫上的鈕扣,然後看著我襯衫內的情況盛大地──
吐了出來。
她嘔吐著,雖然眼角噙著淚水,但是看起來很高興。直到胃裡完全空掉為止,只見她接連不斷地嘔吐著。
我的胸口和腹部逐漸被溫暖的物體占滿。
「太好了呢。」
橘同學擦著自己的嘴角說道。
「看來我的第一和第二順位之間有很大的差距喔。」
結果橘同學依然是個無法被我以外的男人碰,被碰到看起來也沒事只是強忍,最後還是會吐出來的女孩子。
我嘆了口氣,看著自己的襯衫裡面說著:
「你的愛情表現真是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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