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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花孽 (第二卷 4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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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數百年前,仙魔大戰結束後,修仙者們離開大陸前往逍遙海,為了爭奪資源,宗門間互相廝殺也是家常便飯。
  冬池山莊也是其中一員。
  當時,有一名叫做劉宴的天才少年在附近仙域中嶄露頭角。
  他性格老實,長相憨厚,雖然也有少年的風發意氣,但總體隨和溫順,不喜爭搶,哪怕被他人占了便宜也總是想著能忍則忍,能讓就讓吧,打打殺殺的多不好。
  就當時的情況而言,像這樣的人顯然是不適合作為宗門接班人的。
  但冬池山莊的莊主偏偏看中了他,收為弟子,教授功法,最後還將自己的寶貝女兒許給了他。
  二人成婚時,莊主為了突破至神通境已經閉關多年。
  那日的婚宴極為古怪。
  賓客們只見到新娘未著紅蓋,雙眼泛紅,咬著唇一言不發,嬌美的面容一覽無餘。
  新郎則神色無奈,一臉愧疚,不斷朝客人們賠笑著。
  ……
  嚴默君的胸口仍在滲血。
  哪怕他比那兩名青蓮仙門的真人高了一個小境界,再加上同境界下魔修確實強於仙修,可奈何功法差距太大了。
  儘管冬池山莊在附近仙域中稱王稱霸,但與舉世聞名的青蓮仙門相比,那可太不值一提了。
  那倆真人受了重傷,他又怎會好過呢?
  不過緇瀅沒有動手。
  她覺得以他現在的狀態,再料理一個自己還是綽綽有餘的。
  況且青蓮仙門又來了一撥人。
  松圓湖主的汗水止不住地往外滲。
  他如今三百餘歲,曾從師傅,也就是上代莊主口中聽說過仙魔時代的殘酷。
  那是一個連大乘境都陸續隕落的時代,年輕時他對此十分嚮往,今日真在這麼近的距離見到了神通境大戰卻心驚膽戰了起來。
  話說其他人怎麼都不來呢?這種大事他們不可能感知不到啊……
  嚴默君看著他,無奈笑道:「你還是這般不聰明啊。」
  另外七位湖主乃至山莊裡的長老們當然都感知到了。
  所以他們才沒來。
  松圓沒有沒想明白這點,但還是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嚴默君向上空飛去。
  這第二批青蓮仙門的真人中,領頭的也是兩名神通境。
  神通境後期。
  兩人皆是男子,一人乘白鹿,臉很白,像白鹿一樣白,一人乘黑豹,臉很黑,不過倒沒有黑豹那麼黑。
  他們踩著祥雲沒入了雲端。
  天上又響起了沉悶的音爆聲。
  緇瀅低著頭。
  巧蓮也低著頭。
  只有餘言神色忐忑地望著天邊。
  儘管嚴默君已經入魔,但是——
  他還是希望莊主不要出事,至少……
  不要死。
  其餘人從祥雲上落下,來到山峰頂上與同門會和。
  「師叔!」一名姿貌清美,衣著華麗的女子連忙上前道。
  那受了重傷的神通境真人擺擺手,虛弱道:「暫時穩定住了……妙洛呢?」
  「附近有些與海獸作戰後受了傷的修仙者,她見了便去給他們療傷了……您也知道,她就這性子。」女子無奈道,「不過有歡岢師姐陪著,師叔不必擔心。」
  「嗯……」那真人點點頭。
  女子說完,看向空中,神色隱憂。
  「不必擔心。」另一名受傷的真人說道,「馬上就結束了。」
  其餘人聞言抬頭看去。
  那音爆聲只持續了短短几息便消停了,甚至連如意綢燃燒後形成的煙塵都未完全散去。
  一道漆黑的身影從空中落下,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的血線,宛如一顆燃燒的流星。
  這次輪到嚴默君墜落了。
  他本就受傷不淺,消耗不低,一身仙寶還未來得及用魔氣煉化,在兩位全盛的神通境後期的青蓮仙門真人的夾攻下迅速折戟沉沙。
  他沒有戟,不過有劍。
  魔劍已經斷了。
  他落在地上,吃力地站起身來,重重呼著氣,不知是在喘息還是嘆息。
  寬大的身軀搖搖晃晃,胸口血洞中湧出的鮮血卻越來越多,不斷從指縫間滲出,很快便染紅了他的手掌。
  嚴默君要死了。
  在看到青蓮仙門的祥雲時,他同樣也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那兩名神通境後期的真人回到坐騎上,在半空中靜靜俯視著他。
  緇瀅陰晴不定地盯著他。
  巧蓮躲在梅蘭竹菊身後,不敢看他。
  「莊主!」
  余言大喊一聲,擔憂至極地看著他,眼看便要上前。
  嚴默君轉頭看了他一眼,沉沉呼出一口氣。
  這次是真的在嘆息。
  於是,他伸出手,朝余言輕輕一指。
  一道極細的魔氣攜著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落在余言胸口上,其身形一僵,痛苦地倒下。
  騎在白鹿上的真人眸里划過一絲悲憫,隨後說道:
  「大膽魔修,還敢傷人。」
  他的聲音輕緩而平靜,比起喝斥更像是安慰。
  下一刻,一道仙氣順著他的指尖極快地穿過了嚴默君的胸口。
  嚴默君沒有抵擋,不知是不是沒有這份力氣了。
  他胸口的血洞更大了,大約一個拳頭大小,但是已經不再流血了。
  白鹿呦呦鳴叫一聲。
  嚴默君看著他們問道:「你們不是去鏡山澤了嗎,怎麼又到這裡來了。」
  那騎白鹿的真人解釋道:
  「懷世庵的慈緣觀主以觀星法隱約算到此處有一名日後不凡的魔修,所以我們便中途改了行程。」
  懷世庵已與青蓮仙門交好數百年,自佛修消逝後,世間最擅長占卜的便是這群比丘尼。
  這代觀主慈緣的占卜之法更是冠絕逍遙海,從未錯算,就連青月閣閣主與之相比也遜色一籌。
  「竟然能讓慈緣觀主費心……」嚴默君聞言感慨道,「那我倒是不冤了。」
  他說完,就像過去無數次修行一般盤腿坐下,而後看了一眼不遠處滿臉冷汗,痛苦不堪的余言,又看向天上的兩位真人。
  兩位真人對視一眼,回頭說了幾句話,隨後山頂上的青蓮仙門門人中便走出來幾人,來到下方查看余言的情況,而後紛紛抬頭說道:
  「他被魔氣纏身了,倒不嚴重。」
  「只是去除麻煩了些。」
  「一時半會兒可能無法根治。」
  騎白鹿的真人說道:「我見他心性純良,不如便帶回宗門治療吧。」
  騎黑豹的真人沒有反對。
  於是那幾名門人簡單幫余言處理了一下,將他扶起,便要帶到峰頂去。
  「莊……主……」
  余言看著嚴默君,眼中全無怨恨,只有淚水淌出。
  方才隨著魔氣一同落在他胸口上的還有一枚指環,此刻正嵌在他胸口的皮肉中。
  這指環看著很普通,在之前的許多年裡都戴在一隻寬大的手上。
  它是嚴默君的儲物法器,裡面裝著他的功法、法寶、仙丹靈藥等等全部東西。
  嚴默君對他做了個對半開的手勢,而後看著他,靜靜說道:
  「你知道為什麼我欣賞你嗎?因為你有話就說,有事就做……」
  余言微微一愣,而後淚水湧出得更多。
  「叫我好生羨慕啊……」
  嚴默君仰起頭來,抬手朝天空伸去,
  「當年我未入贅冬池之前,也是個風發意氣的……」
  話音未絕,他的手先落下了。
  最終,嚴默君還是沒有把想說的話都說完。
  巧蓮身軀一顫,緊緊抱著自己的肩膀。
  緇瀅鬆了口氣,冷哼一聲。
  下一刻,她便看到余言正盯著自己。
  他瞪大了眼睛,眼裡還有沒流完的淚水,只是死死盯著她。
  緇瀅心中一顫,隨後便為自己這一瞬的恐懼感到了莫大的羞辱,渾身氣息一震便想向他壓去。
  但她只是想想,沒有真的這麼做。
  因為天上那兩名真人都在看著她。
  那騎黑豹的真人聲音淡漠,面無表情道:
  「魔頭已死,冬池山莊已無事了。」
  他的聲音傳遍了冬池山莊的每個角落,而後伸手一揮——
  嚴默君的屍體化作飛灰,乘著秋風飛揚在這片見證了他人生大部分時光的土地上。
  數百年來,他在山莊裡種花植樹,逗鳥喂魚,卻甚少與人說話。
  如今,冬池三千門人也無一人說話。
  只有餘言坐在地上,小聲地啜泣著。
  之所以是坐著而不是伏跪著,是因為剛才嚴默君還告訴他不要隨便跪下。
  他覺得好悲傷,不僅是自己的悲傷,也替嚴默君悲傷,加在一起,悲傷便成了悲痛。
  忽然,寂靜的山谷里響起了鳥叫。
  一聲、兩聲,滿山的鳥雀齊聲嘰喳,清脆如歌,瞬間蓋過了余言的哭聲。
  八湖游魚鑽出湖面吐著泡泡,七十二峰雪水消融,鮮花漫野。
  雪白的冬池忽然變作了春色。
  無數鳥鳴迴蕩不絕,仿佛一曲清亮的輓歌。
  ……
  第五十章
  鳥鳴聲,傳來一段縹緲的往生咒。
  白鹿側耳,黑豹昂首。
  眾人神色微訝。
  山頂上那正在調養的真人欣慰感慨道:
  「佛道不絕!」
  梅蘭竹菊還是像往常一樣守著巧蓮。
  只是魔修已逃,夏嶺宮中的那些男子過不了多久便會因為藥效消失而離開。
  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場噩夢。
  而巧蓮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對她來說,今後的每天都是噩夢。
  緇瀅離開了。
  她相信松圓湖主會把今天聽到的一切都埋在心裡,否則便不是去死水獄裡待著那麼快活了。
  嚴默君一死,她自然還是在這裡說一不二的冬池之主。
  余言被帶上與青蓮仙門諸位真人一同踏上祥雲離去。
  「哎!別動!」
  兩名真人抬頭看去。
  只見余言頰唇發白,卻仍掙扎著向他們走來。
  騎白鹿的真人抬手示意弟子們不要阻攔。
  余言顫顫巍巍地來到他們面前,撲通一聲跪下,還磕了三個頭。
  嚴默君讓他不要隨便跪下,他這一跪自然不是隨便跪的。
  加上兩名正在調息的,共四名神通境真人默默看著他。
  只見余言雙手捧著那枚指環,恭敬遞上。
  「不是只讓你給我們一半嗎?」
  嚴默君死前對余言做了個對半開的手勢,便是讓余言將儲物空間裡的一半東西奉上,以求青蓮仙門收留保護自己。
  但此刻余言全數奉上了。
  這代表他需要的不僅是保護。
  他在請求他們教自己青蓮仙門的功法。
  因為——
  「我要殺了那個女人。」
  余言向來是有話就說的。
  騎白鹿的真人說道:「你的莊主可能並不希望你冒這個險,所以才把你交給了我們。」
  余言說道:「我知道。」
  其中一名負傷的真人說道:「如果你的莊主真欲殺之後快,應該等不到我這兩位師兄來。」
  余言沉默片刻,說道:「我不知道莊主想不想殺她,所以我要送她去見莊主,再讓莊主自己定奪。」
  騎白鹿的真人聞言眉頭微微蹙起,心中感慨著余言怎麼不像長相那般純良敦厚。
  他與幾個師兄弟互相對視,誰也沒有說話。
  最後,那名一直不曾開口的騎黑豹的真人伸手接過了指環。
  ……
  稍早之前,附近的海域有頭海獸作亂。
  因為這裡與冬池很近,往常冬池山莊在發現之後,立馬便會派門人前來處理。
  但是因為一些不為人知的理由,這一次冬池遲遲未見來人。
  於是,路過的散修聚集了幾十人起來,想著他們這麼多人,一頭幾頭海獸那不是隨便解決。
  結果不知因為這次的海獸格外強大,還是他們太弱了,海面很快便紅了。
  那三頭海妖身如樓船,眼似燈籠,掀起翻天海浪,一口便連人帶法寶一齊吞下。
  正當眾人哭天喊地之時,一朵彩雲從天邊飄來,隨後便見三道金光照耀在那海妖的三顆頭顱上。
  那三顆頭宛如冰雪遇上沸水,頃刻消融。
  一些有見識的散修認出了那彩雲上的是傳說中青蓮仙門的妙洛仙子。
  身材嬌小,容顏若童,但神態老成的女子收回手掌,三道金光隨之消失。
  她乃化神境後期強者,名為歡苛。
  遠處的天穹頂上隱隱傳來些動靜,歡苛看向身後的女子,無奈說道:
  「師叔們現在可是在與魔修大戰呢,你就來這裡救他們?」
  「那邊神通境鬥法,我去有何用處?做個吉祥物杵在那裡?還不如來多救幾個人呢。」
  歡苛眉頭一皺。
  道理雖然是這個道理,但是……
  她總覺得怪怪的。
  「師叔若想幫師叔祖,那去就是了,我在此並無危險。」
  歡苛搖頭道:「那可不行,都說你是天女下凡轉世,萬一出了什麼差錯,我若何交代?」
  女子不再言語,乘祥雲而下,前去救治傷員。
  那些散修看見她的容顏,頓時失神,反應過來後立即跪倒在地,不斷叩首,一如凡俗之人見到逍遙海上的修仙者,心中唯有虔敬,不生半點邪念。
  ……
  嚴默君入魔引發的動靜極大,一眾停留在冬池的賓客感知到後忿忿逃離。
  其中便有飛星三人。
  他們騎著仙鶴,打算現在附近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看看冬池的後續情況,然後再判斷能否返回靈宿。
  陽春一邊用手比劃,一邊講解著自己之前救他們的計劃是多麼多麼完美。
  飛星誇獎道:「真人真是聰明。」
  「那是!」陽春紅光滿面道。
  「運氣好罷了。」廣剎說道。
  陽春抿了抿唇,顯然有些不服。
  廣剎冷冷道:「那地方元嬰境眾多,你若被昏了頭的人盯上了該如何?」
  陽春嚅囁片刻,嘴硬道:「那我也不會讓他們碰我!」
  別的男人休想碰自己!她下意識想著,隨即便因自己的想法愣了愣,而後看向一旁那張無人能比的臉。
  飛星眨眨眼,不明所以,只見陽春迅速移開了目光,眼看著臉頰更紅了幾分。
  飛星朝她開口道:
  「真人……」
  「我、我先過去看看!」
  陽春說著,騎著小仙鶴加快了速度,朝前方那看似無人的小仙島飛去。
  廣剎眯了眯眼睛,開口道:
  「你們兩個……」
  「嗯?」
  廣剎猶豫片刻。
  「沒什麼。」
  她淡淡說道,眉眼一垂。
  陽春……應該不可能吧……
  這孩子哪懂什麼男女之事。
  夜幕漸亮,星光微暗。
  陽春來到島上,下了鶴,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怎麼一在他身邊就這麼容易胡思亂想!
  身體還發熱——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可不行……
  不過……
  他是不是太冷靜了?
  陽春這幾日夜裡一直糾結著那天的事情,可飛星卻一直是一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模樣,言行態度一如既往。
  整得她都有些懷疑那天是不是自己在做夢了。
  她深呼吸幾口,花了些功夫令自己的平靜下來,向樹林走去。
  這地方好像確實沒人啊。
  她這般想著,前方的草垛間忽然出現一名赤身裸體的女子。
  她微微一愣,對方也微微一愣。
  那女子容貌嬌媚,神色蒼白,看起來頗為虛弱。
  她眼眸一凝,似乎有些緊張。
  陽春剛想說抱歉、打擾、告辭,她便開口輕聲道:
  「在下路遇海獸,被其吞如腹中,幸得活命,只是儲物法器連同衣物盡失,不知這位道友可否借我件衣裳?」
  陽春聞其不幸,大方道:
  「好說好說!」
  她取出一件淺粉色衣裳,便扔向了她。
  「真人,如何?」
  飛星看著前方陽春的背影,感知到了陽春身前有一個氣息。
  因為那氣息的主人頗為虛弱,氣息也十分微弱,加上此刻終於得以離開了冬池,使得飛星頗為放鬆,沒有仔細感知
  陽春聽到他的聲音連忙回頭說道:
  「別過來,有人換衣服呢!」
  但還是晚了一步,飛星已經來到了陽春的側後方。
  眾所周知,飛星容顏之美空前絕後,哪怕只是見過一面,也叫人難以忘卻。
  於是,那女子在第一時間便認出了他,神色頓時大變。
  下一刻,一道漆黑氣息從她指尖射出,朝飛星極速而去!
  此刻飛星剛剛來到陽春身旁,然而凶厲的魔氣已經近在眼前了!
  與此同時,他的目光才落在那放完魔氣後正在轉身逃跑的女子的側臉上。
  沒錯,她便是那個大難不死的魔修白蠱。
  陽春離她最近,先一步感知到了她的動作,於是在千鈞一髮之際飛身擋在飛星身前。
  她急忙調動掀起護在身前,卻被魔氣輕易穿透!
  「唔——!」
  林外的廣剎感知到這股魔氣,身形一閃,瞬間來到了二人身邊。
  此刻飛星已顧不得去追逃跑的白蠱,他懷抱著陽春,迅速查看她的狀況。
  陽春神色蒼白,渾身冷顫,一股極為細微的魔氣正縈繞在她心口淤積不散,如同一隻沉入海底的船碇,任憑飛星如何干擾引導都無濟於事。
  廣剎臉色一變。
  「真人有辦法嗎?!」
  「這是魔毒,需要解藥!」
  兩人的交流很簡短,下一刻,飛星立馬飛向空中,將仙識擴展到最大程度,尋著白蠱的蹤跡追了上去。
  ……
  雲端之上,白蠱正在拚命逃跑。
  在她身後,有一道流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趕上來。
  她兩具魔軀被毀,本就虛弱,體內不剩多少魔氣,這才使得氣息萎靡,此刻的臉色愈發蒼白。
  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之前都跑了這麼遠了還能被他察覺到蹤跡?!
  為什麼他明明是個金丹境,速度卻這麼快?!
  這一點廣剎也不明白。
  此刻她正抱著陽春跟在飛星身後不遠處,哪怕她已經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比前方的白蠱快了兩成以上,卻仍然被飛星越拉越遠。
  更後方,三頭仙鶴正在拚命扇動翅膀。
  凌風想著,你們一個個都這麼快,還要我們幹嘛呀?
  但在廣剎的仙鶴的冷視下,它也不敢放慢速度。
  他們你追我趕,很快來到了一片仙氣震盪的海域。
  不遠處的海水血紅無比,一頭巨大海妖的屍體正在水中沉浮。
  一千米……八百米……五百米!
  飛星離白蠱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他就要使用情花!
  就在這時——
  一片彩雲忽然飛來。
  白蠱身上那濃郁的魔修氣息自然逃不過她們的感知。
  白蠱神色慘白,停下腳步。
  化神境真人在此,再逃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於是飛星也停下了腳步
  「哇!」歡苛看了飛星一眼,隨後眉頭一挑,叫出了一聲。
  她這一叫,身旁的妙洛自然看了過來。
  與此同時,飛星也轉頭看向了她。
  伏虎劍身系霜璏,盤龍髻頂籠幔紗。
  玉袍翠帶閃金光,珍瓔寶珞耀彩霞。
  且看——座下靈獸首生花。
  朱唇輕點花容上,瓊鼻靜臥月貌中。
  顰痴天魔笑醉仙,顧引麒麟盼勾鳳。
  惟見——看慚神女絕世容。
  弦月慈眉見悲苦,雙星善目視淒哀。
  心如明鏡難惹塵,身如青蓮菩薩態。
  恍若——普陀觀音下凡來!
  飛星雙眸隨之一亮,緊接著眉頭便皺起。
  他體內的情花劇烈地顫動了一下。
  這時,廣剎抱著痛苦的陽春也趕到飛星身邊。
  飛星剛要開口,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前方。
  他看向前方的空中。
  那裡明明空無一物啊?
  他疑惑片刻,眼眸忽然凌厲,身形一閃便護在了廣剎身前。
  與此同時,歡苛與妙洛也轉頭看去——
  前方的空間驟然一凝,而後竟然出現了閃電般的裂痕!
  下一刻,空間陡然撕裂!
  伴隨著濃郁的魔氣,十餘道身披黑衣,面飾魔紋的黑影赫然浮現!
  魔修!
  一群魔修!
  其中,一道冷艷的身影尤為矚目,當飛星看到她時,體內本就開始顫動的情花愈發不安定!
  肌如冰雪朱唇嬌,發如血潮紫眸傲。
  黑衣勾勒婀娜體,魔紋難掩無雙貌。
  先人身死魂尚存,余嗣承名攜同道。
  今生仙修皆除盡,來世吾輩再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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