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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花開念起情難自 淡雅的清香瀰漫在廬屋內,一道若隱若現的氣流正籠罩在玉霜的身邊。 擾人清夢是不是不太好? 這樣的念頭在飛星腦中一閃而過,但他此刻也顧不得這些瑣事,開口輕聲喚道: 「真人。」 沉默。 飛星靠近了些,玉霜那孤高清冷的清美臉龐映滿他的視線,連兩簇纖長的睫毛都一清二楚。 「真人?」 他又喊了一聲,可玉霜毫無動靜。 淡淡的幽香飄入飛星的鼻尖,他只感到自己的體內有什麼正在翻湧。 我是不是要出事了? 飛星猶豫了片刻,將手伸向玉霜的肩膀。 環繞在玉霜身邊的氣流遇到他的手掌,竟是自動避了開去。 飛星的手掌落在玉霜的肩上,輕輕搖了搖。 玉霜仍無反應。 指尖傳來柔嫩的觸感,飛星只覺得體內的那股力量愈發洶湧,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 這可這一退,似乎正好激起了那股力量的貪婪與饑渴! 只見飛星的胸口的光芒閃爍得愈加頻繁,一道血色紋路漸漸浮現在他的體表。 下一刻,那光芒的形狀陡然一變,從花苞變成了一朵盛開的紅花! 與此同時,一道邪念自飛星的心底生起! 征服,掌控! 我要讓她對我俯首帖耳,對我唯命是從,成為只在我掌心舞動的人偶! 然後是丹楓真人、廣剎真人……靈宿劍派……逍遙海—— 天下! 這是一種極其純粹的征服欲,是一種想要掌控世間一切,想要屹立於天下萬物頂端的渴望! 沒錯,惡欲邪魔花了巨大精力和代價才煉成的醉仙情花此刻正在飛星的體內,這股征服欲就是來自於它! 這從天地靈光、日月精華中誕生的至寶在尋到了鍾意的宿主後潛伏了百日,終於忍無可忍,迫不及待地想要發揮自己的功效。 飛星對此一無所知,龐大的慾念正如狂風暴雨般席捲過他的意識! 看著床上的玉霜真人,飛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會產生這種念頭,然而他越是想將邪念甩出腦外,邪念便愈是瘋漲,很快便幾乎占據他的整個內心! 飛星銀牙緊咬,雙眼布滿血絲,額間青筋暴起,渾身肌肉緊繃,白皙的面容此刻紅中透紫,緊緊環抱自身落在肩背的指甲正深深嵌入皮肉之中。 他正用自己的意志力拚命與心底突生的邪念作鬥爭! 無論心底的征服欲如何洶湧澎湃,他始終克制著自己沒有靠近玉霜真人半步。 不知過了多久,邪念終於漸漸停息。 「呼——」 飛星喘著氣,坐靠在牆邊。 此刻他背後的白衣已被汗水打濕,十指指尖隱有血跡,披散的黑髮粘連在臉頰上,臉色紅白不定,一副虛弱而病態的模樣。 總算消停了。 到底怎麼回事? 胸口的光芒已經消失,他站起身來,望著幾米外恬靜如初的玉霜真人,不敢再靠近,生怕方才的慾望再度襲來。 現在還是回屋去吧,等明早真人甦醒了再來問問她。 飛星這般想著,邁步朝門外走去。 窗外的雪景在他眼中掠過,飛星覺得眼前有些恍惚。 他抬起手,朝屋門伸去。 然而,他的手最終並沒有落在屋門上。 滑嫩柔軟的觸感從手心傳來,飛星回過神來,定睛一看—— 自己正站在玉霜真人的窗邊,手中握著的竟是玉霜真人放在小腹上的手腕! 飛星雙目圓睜,一股與方才的征服欲不同的、難以言說的慾望開始浮現。 感覺體內的血液正在翻湧,飛星低頭一看,自己腰下那寬鬆的白衣正被高高撐起! 沒有人詳細地告知他過男女之事,只是在看介紹合歡修的大略之後,他對這方面的知識有了一定的了解,並且從書中讀到的東西中對男女之別,以及貞潔貞操有了一些模糊的概念。 只是百日之前的飛星仍是一張白紙,三月下來,雖說紙上添了許多筆畫,飛星的性情和觀念終究不似尋常十八歲的青年。 他只是懵懂地知道此刻自己的慾望關於陰陽結合,即男女之事。 此事於凡俗乃是歡愉與繁衍,於修仙者便是修行法門。 且不論如何,這對男女雙方皆是大事,如需進行,則應是雙方情投意合,皆表示同意的情況下。 關於男女情感方面的事情,飛星無從接觸,自然不知所以,但他記得雙方同意這一點。 可眼下,玉霜真人顯然沒有同意。 在用狂暴的征服欲無法撼動飛星的意志後,醉仙情花換了一種方法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主打一個循序漸進。 它不斷地勾起飛星的情慾,想要籍此摧毀他的理智——這本就是醉仙情花的能力的一種使用方法,只不過誰也沒想到它第一次使用這種能力會是對著自己鍾意的宿主。 正好,飛星對這方面的認知還不完全。 好難受—— 他漲紅了臉,現在的感覺雖然不像剛才那般如同孤舟遇大潮,但卻仿佛有螞蟻爬心窩,更加難受了! 這方面的折磨是另一個維度的酷刑。 再這樣的下去,飛星的理智很快就會崩潰,倘若他找不到能壓制這份慾望的方法,且玉霜真人不甦醒的話,很難說事情究竟會進展到哪一步。 大機率會是最後一步。 關鍵時刻,在書中見到的一句話忽然浮現在飛星的心頭。 堵不如疏,疏不如引。 飛星看著床上玉霜真人的面容,眼中幾經掙扎—— 屋外飛雪飄飄,萬物寂寥。 屋內燈火沉沉,燭影閃顫。 按照書中說過的方法,只做一些的話,能否減緩自己的慾望呢? 在低沉的呼吸聲中,飛星的指尖微微用力,握住了白皙纖細的手腕。 他拉著玉霜真人的手臂緩緩移動,放在了床沿邊上。 隨後,他的指尖落在玉霜真人腰間的絲帶上。 輕輕一抽。 燈火搖曳白裳散,星辰凝目明月顫。 飛雪不及蝤蠐領,珠玉難比玲瓏肩。 纖腰看沉水中魚,酥乳瞧落天邊雁。 解開白衣,玉霜真人的胴體映入飛星的眼中。 她未著肚兜,裡面只有一條冰山蠶絲製的褻褲。 沒有一絲贅肉的纖細腰肢上坐落著數道明顯的肌肉線條,伴隨著她的呼吸不斷舒張著。 兩團豐滿的玉兔半散半挺,脫離了衣裳的束縛後仍在微微顫動。 兩抹嫣紅點綴在雙峰頂端,如同誘人的櫻桃,叫人望著便舌下生津。 飛星呆看著眼前的絕色,喉結一陣涌動,下意識地將手掌伸向那飽滿的柔軟。 玉霜真人的仙識仍沉於自己體內的念海之中。 對於她這個境界的修行者來說,肉身早已刀槍不入,俗世間再厲害的精鐵也難傷她分毫。 除了島上八方,她在自己的廬屋與飛星的小屋周圍也暗中設下禁制,使得尋常的飛禽走獸無法靠近。 只要周圍有攜帶仙氣的生靈靠近,她便立馬能感知到,哪怕處於劍識內觀的情況下也會即刻甦醒。 但換句話說,如果有人不攜帶仙氣,那麼她在劍識內觀下是感知不到的。 所以,此刻她對飛星的所為一無所察。 飛星的手掌懸在兩團香乳的上方,手掌數度張合,內心幾經糾結後,終究還是落下了。 難以言喻的溫軟觸感從掌心傳來,宛如磁石般死死吸住了飛星的手掌,他不敢用力,生怕傷到了這軟芳。 淡淡的粉霧從他體內漫出,緩緩籠罩在兩人周圍。 聚似峰巒散似雲,嫩肌含香軟肉均。 輕柔的揉捏半晌後,他看了一眼玉霜真人的臉。 真人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 而他體內的慾望似乎是找到了一個宣洩的窗口,緊繃的意志頓時輕鬆了不少。 再一點……再一點…… 此刻的飛星儘管神情平靜,但理智仍在與自身的情慾激烈地鬥爭,理智始終牢牢占據著上風,使得他的動作也小心翼翼。 飛星的目光落在那雙峰頂端的嫣紅圓粒,隨即緩緩俯身,張口伸舌,輕輕點在了一端的嫣紅上。 舌尖輕柔地濕潤了玉霜真人的乳尖,如水蛇般靈巧地滑動在乳暈周圍,而後雙唇落下,將軟嫩乳尖含入口中,無師自通地輕緩吮吸起來。 他時而將舌頭捲起,裹起玉霜真人的乳首在唇齒間前後吞吐,時而將乳首緊貼住上顎左右滑動。 同時,他的另一隻手握住了另一側乳峰,柔軟的乳肉從指縫間溢出,揉捏片刻後,他的拇指與食指落在了那側的嫣紅乳尖上,兩指夾住乳首,柔攏輕捻,慢搓緩揉—— 嗯? 在他的刺激下,玉霜真人的嬌軀產生了些許變化。 飛星感覺到被他含住的乳首已然漲大三分,他斜眼一瞥,指間的乳首也不再是方才的圓粒形,此時幾乎成柱狀,顏色也愈發鮮艷飽滿,還多了一抹光澤。 書中對於合歡修的介紹有提到過男女間的愛撫,但因為只是草草帶過,飛星並未學到多少,他對這雙峰的把玩可以說是與初生的嬰兒吮乳如出一轍,皆是源自天性與本能。 飛星心中疑惑,動作未停。 就在他思索之時,身下的玉霜真人忽然嬌軀一顫。 這一顫如海棠盛白露,桃花逢春風。 儘管幅度很小,但仍是令飛星一驚。 我不會是弄疼真人了吧? 此想法一出,他立馬停下動作,起身看向玉霜真人。 此刻,玉霜真人那兩瓣緊閉的櫻唇已微微張開,呼吸聲也更重了些。 雪白的肌膚上添了一層淡粉,其中雙頰與脖頸處尤為明顯,眉眼間的淡漠自然消失大半,飛星甚至感受到了一抹令他心顫的媚態。 這是…… 怎麼回事? 缺失的知識令他無法理解發生在玉霜真人身體上的變化。 也就在這時,籠罩在二人周圍的薄霧已與飛星心口鮮花狀的光芒一同消失了。 此刻,他挺立的胯下象徵著其心中的慾望仍未消失,但比起方才已然沒那麼令人難耐了。 目前尚未踏上仙途的他不足令認他為主的醉仙情花長期發揮功效,使得醉仙情花陷入了沉寂。 飛星生怕因自己的無知而傷到玉霜真人,體內剩下的那些慾望沒了情花的催動,自然抵不過他堅挺的意志。 於是他就此停手,取了塊潔凈的絹布,打了水,認真仔細地將玉霜真人的身軀擦拭乾凈,隨後將她的衣裳重新穿系好。 走出玉霜的廬屋,飛星望著漫天飛雪,伸出手,雪花落在他的掌心,片片堆疊起來,難以融化。 回到小屋,飛星坐在床邊,胯下的雄起已然消失,他的心情卻仍消沉。 真人說過我還不是百病不侵,那我現在是得了病嗎? 飛星冷靜地思索著。 此事明日還需詢問真人,今夜之事也要告訴她……不知會不會令她生氣。 因無知而單純的飛星尚不知曉自己的行為有多嚴重,只是秉持著誠實的態度這般想著。 若是之後病再發了該如何是好?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書堆上,其中書籍有幾分薄也有幾寸厚的,有小不過兩個巴掌的也大到接近枕頭的。 他按照薄厚大小一一整理好,堆成了一座書牆。 飛星下床來到書牆前,翻尋起來。 …… 第五章 與道修的道心自省、魔修的魔胎返生有些相似,劍識內觀是劍修穩定自身境界的一種修行方式。 因三日後的宗門議事恐與不久後召開的梅仙會息息相關,為了讓自己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能保持一個良好的狀態,玉霜在這三日進行了劍識內觀, 次日,清晨。 玉霜睜開了眼。 一夜時間,她將體內三分之一劍元與仙氣完全穩定。 此次的劍識內觀也是一如既往地完美,未出任何差錯。 玉霜坐起身來,轉頭看向窗外。 飄雪停歇,朝陽初升,飛鳥不鳴,萬籟俱寂。 忽然,玉霜淡漠的眉眼間忽然多了幾抹疑惑。 她轉過頭來,伸手解開腰間的系帶,飽滿的美乳自然彈出。 此刻,她乳尖上的那兩顆嫣紅正昂揚堅挺著。 不僅如此—— 玉霜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只見她將柳腰抬起,脫下了自己那條冰山蠶絲編織的褻褲,掠過光滑白嫩的陰阜,她的目光落在了褻褲內側的中央。 一小片顯眼的,像是被水浸濕後顯現出來的深色映入了她的眼帘。 她將右手兩指併攏,伸向了自己的下陰,一抹濕潤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抬起手,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指尖那有些粘稠的透明液體。 玉霜愣住了。 儘管她修的並非無情劍道,但自幼年拜入靈宿劍派門下後,至今日光荏苒,春秋不知幾度,她認為自己早已情消欲斷。 而且,當年十餘歲的自己在初潮之後,身體成長之時也曾出現過這種情況,但那時候身體的變化也並未帶給她任何感覺。 可今日此刻,她不僅從起床時就感受到衣物摩梭自己的乳尖帶來的些許異樣,剛才在伸手確認自己的下陰,指尖碰到那抹緊閉的縫隙之時,甚至有一點快感湧入心頭! 怎會如此? 怎麼突然……這樣了? 那往日只留淡漠的眼眸此刻生出了明顯的情緒起伏,她有些茫然地思索著,最終將目光看向了一個方向。 那裡有一面牆。 牆後有一座百日前她新建的小屋。 屋裡有一個人,一個男人。 一個矯健修長、年輕俊美、從天上掉下來後可以說是被她撿回來的男人。 莫非是因為他? 她的腦中閃過著百日來自己與飛星的生活。 飛星每天都待在他的小屋裡看書,幾乎不會主動去找她。 兩人往往要隔三五日乃至半月才說一次話,像是全然不熟絡的鄰居。 我與他之間可毫無無出格之舉。 還是說是因為我甚少與男子接觸,更別說共處一處,如今卻與他相處了近百日,這才令身體自然地…… 疑惑驚愕的心緒間,平添一道不知多少年不曾有過的惱意。 惱意之下,隱隱還藏著一抹從未有過的羞意。 玉霜搖頭輕嘆,將冰絲褻褲用劍火燒去,換了條新的。 她閉上眼睛 希望這只是一個意外…… 不,一定只是一個意外。 她篤定地想著,片刻後再度睜眼時,眼眸已恢復了往日的淡漠。 體內劍心輕吟,玉霜將這些雜念甩出腦外,走向屋門。 打開門,飛星正靠坐牆邊,閉著雙眼,從披散的長髮間露出半張臉來,很是好看。 玉霜神色微異,自己竟然沒察覺到他在這裡。 聽到開門聲,飛星睜開眼,明亮平靜的雙眼中流露出幾絲疲憊。 他昨晚從哪些書堆中翻到幾冊描寫俗世百姓世態的話本,其中也有許多關於男女情色方面的描繪,他看了一夜書,從中學到了不少。 原來在這一塊也有手法、技巧的精妙高低之說,且與雙方體驗都息息相關。 從黃書中學習性愛知識,也不知這對飛星來說是好是壞。 「真人。」 「怎麼了?」玉霜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飛星將自己體內冒出紅光的事情告訴了玉霜。 玉霜微微詫異,讓飛星面朝自己,隨後抬手伸指。 蔥蔥玉指輕點在飛星的額間,一道劍識透過指尖朝他體內探去。 此刻兩人相距不過一兩尺,面對面相視著。 飛星就像初次尋郎中問診的病人,生怕自己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不禁緊張起來,呼吸不免粗重。 熱息在此寒冬化作白霧,些許落在玉霜的螓首處,微癢。 玉霜下意識地抬頭,便見一雙明眸正情深意濃地望著自己,神色隨之一變。 真人不說話……我難道真得了嚴重的病? 飛星不由這般想著,眼神更加濃重懇切。 這時,玉霜忽然微微後仰,輕聲道: 「閉上眼睛。」 雖然不知道為何,但飛星還是聽話地照做了。 片刻後,玉霜收回手。 飛星睜眼問道:「真人?」 「你體內並無異狀。」玉霜說道,「你……莫不是吃了些菌菇之類的?」 自從在書上看到菌菇野菜能吃後,飛星偶爾在島上看到便會采些回去,與烤魚或是腌肉共同食用,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近日確實吃了些菌菇野菜,與我體內那紅光有何關係?」 「你別吃那些玩意,過幾日便見不到紅光了。」 莫非島上這些都是仙物,我這肉身凡胎不可食用? 飛星點點頭道:「真人,還有一事。我昨晚見到那些紅光後,胯下那名為陰莖的肉根雄起,內心焦躁不寧,從書中得知乃情膨欲漲,而且我昨夜還對……」 飛星正要將自己昨晚對玉霜做的事情告訴她,可沒想到玉霜聽到一半便轉身拂袖。 「此乃人之常情,不必與我細說!」 飛星問道:「那我若再犯當如何處置?」 「你自行處置便是,何須來問我!我要修行了,莫再擾我。」 玉霜的聲音沒了往日的平靜,連語速都快上了幾分,轉身入門。 房門啪的一聲關上了。 自行處置,那真人是同意我對她做那番事還是不同意呢? 看這樣眼前緊閉的房門,飛星沉思片刻。 總之先別吃那些菌菇野菜了吧。 屋內,玉霜立於床前。 恰逢她自身忽起情慾,又聽到飛星說起他那方面的事情,這才有些失態。 此實乃不該,玉霜暗自搖頭。 下次他若是再問起,自己便……好好解釋一番吧。 玉霜這般想著,然而她又發覺自己其實對這方面的了解也僅限兒時母親教導她的一些基礎常識,雖是後來在除惡之時,也見過些淫跡穢象,但對男子之事終究還是一知半解。 這可如何是好? 她神色微變,半晌後搖搖頭。 再過兩日便要去議事了,現在想這些做什麼。 …… 四更天時,風雪又起,更勝昨日。 一道赤色將飛星從夢中喚醒。 他望著胸口的紅光,強烈的征服欲正在不斷衝擊他的理智。 他在回屋後,又在書中查找到,部分菌菇具體毒性,會引起人的幻覺,甚至致人死亡。 飛星不禁後怕,如今被他當成罪魁禍首的菌菇野菜已落在海底。 又是幻覺復發? 有了昨日之鑑,飛星咬牙強忍,這一次,慾望並未澎湃太久,很快便消退了。 飛星長舒一口氣,不一會兒,又坐起身來。 胯下的陽物又雄起了。 …… 有些修仙者會在自己蟄居的島嶼上給自己打造一座洞府,或是將整座島嶼都改造成一座仙島。 玉霜並沒有這個心思,她生性淡薄,對外物不甚在意,只是一個人生活在島上難免無趣,所以沒有設下能隔絕外界天象的禁制。 如此,風花雪月才落得到島上。 推開門,幾道雪花隨著飛星一同步入廬屋。 他來到玉床邊上。 床上的玉霜真人正如昨夜那般恬靜。 醉仙情花也如昨夜那般再度催動他的淫慾。 飛星橫豎睡不著,於是亦如昨夜那般來尋玉霜真人了。 他拉開玉霜真人腰間的絲帶,根據習得的知識,開始把玩起那兩團飽滿的酥胸。 還未得到真人的同意,那麼至少要讓真人舒服一些。 淡淡的薄霧從他體內漫出,籠罩住二人,開始勾動玉霜真人的情慾。 在飛星的愛撫下,那兩粒乳尖迅速漲挺。 床邊燈火閃,窗前佳人顫。 輕吟出朱唇,桃霞染雪顏。 一絲細不可聞的呻吟鑽出玉霜真人微張的櫻唇,她的身軀隨之微微一顫。 經過昨日的學習,飛星知曉了這是在舒適時才會有的反應,心中滿意,動作愈發認真。 他的十指攏住溫軟的乳肉,朝著中間不斷小幅度打圈,口舌則不斷在兩粒乳尖間流轉。 在他專注的動作下,玉霜真人的呼吸越來越重,嬌軀顫動的頻率越來越快,低吟也愈發明顯。 真人這模樣,難道是…… 昨日書中讀到的那些,飛星都不曾親身經歷,當下有些不確定,於是便照著書中所寫,雙手捏住兩顆乳頭,往中間聚到一起,用舌尖快速舔弄著。 在這番動作下,只見玉霜真人體表的毛孔收縮,皮膚上出現一個個小凸起,腰身時不時不自覺地抽動,兩頰也愈發紅潤。 「嗯——」 幾息之後,她忽然呻吟一聲,呼吸斷續,便見粉拳輕握,柳腰抬起—— 玉霜真人不會想到,自己的身體竟然會體驗到性高潮的快感,更不會想到自己的初次高潮會是在自己無意識的情況下達到的。 飛星鬆手起身,愣愣地望著著一幕。 玉霜真人這般持續了十餘秒,才漸漸平復下去。 真人這應該是舒適的吧? 他的目光掠過玉霜真人那緊緻的、微微抽動的腰腹,落在那條蠶絲褻褲上。 「真人?」 飛星輕喊了一聲,回應他的則是漸歸綿長的呼吸聲。 沉默之中,兩團美乳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飛星靜止了許久。 他感覺自己心中慾火卻仍未褪去。 又過了片刻,他又動了。 只見他將手伸進玉霜真人腰間的衣裳,感受著這盈盈一握的腰肢,而後將其向上抬起,另一隻手落在那條蠶絲褻褲上,往下褪去。 光滑白嫩的陰阜暴露在他的視線中,指尖先後滑過軟嫩的臀肉與緊緻而勻稱的腿肉,最終將褻褲從玉足上褪下。 他握著玉霜真人纖細的足踝,體會到什麼叫甲如翡翠踝如玉,但見那嬌小的腳掌上也蓋一層淡粉,五根玲瓏趾不時舒展幾下,可愛極了。 「呼——」 他將玉霜的玉足輕輕放下,把被水漬打濕了一片的褻褲放在一旁,緩緩打開她的兩條腿,將腦袋探向那兩腿間的曲徑。 他伸手點在了陰阜上,光滑的陰阜仿佛初制的豆腐,白嫩無比,還有一點彈性。 在那下方,幾乎透明的液體正從一道緊閉的縫隙中緩緩流出。 他伸手落在縫隙兩側,不知是不是心裡作品,那柔嫩的觸感令他心曠神怡。 微微用力,縫隙漸開,一道嬌嫩的粉色映入他的視線。 …… 第六章 (古代下陰各部位各有各的叫法,但很多不夠形象,為了方便理解,後文基本會用便於理解的偏古風叫法,或者更正式的現代學名。) 一顆凸起藏在兩片色澤稍深的薄肉之內,飛星想,那應該便是書中所寫的陰核。 陰核下方的粉肉間沾滿了水漬,粉肉上方是一處幾乎難以察覺的小孔,小孔下覆有一層圓環狀的薄膜,中央的孔洞稍不規則,寬不過一指,但似乎可以稍稍舒展,膜色稍淡,其間可見血絲。 飛星知道,這薄膜的存在便是未經人事的象徵,處子之膜的後方便是直通胞宮的陰道了。 此刻的玉霜仍處於劍識內觀之下,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私處竟在任人觀摩。 飛星俯下頭去,一道淡淡的氣味落在他的臉上。 這氣味有些特殊,不過不難聞,全無腥臭,或許是因為仙凡有別,與書中所說的凡俗女子的味道並不相同。 他伸出舌頭,點在一側的粉肉旁,上下滑動後又落在另一側,重複幾遍後,便見頂端的兩片薄肉間的那顆凸起愈加明顯,從一層薄薄的皮膜下露出半個頭來。 這陰核,與我的陽物倒是有異曲同工之處,書上說此處最為敏感,我也試試。 飛星這般想著,將舌尖落在陰核的皮膜上,繞著圈不停打轉。 這一下果然有用,只聽玉霜真人的呻吟又起,腰臀輕顫,眼前的穴肉好似活物般一張一弛,不多時,汩汩陰液便自那薄膜中央的孔洞中湧出。 飛星舌舔一嘗,那液體溫熱,淡而無味,並不特別,於是繼續舔弄。 他將舌頭攤開,平貼住玉霜真人的整片穴肉,挑動舌尖,在那層重要的膜上打轉,而後伸入中央的孔洞後,仔細滑動幾周,接著又來到外側的兩側肉翼上,好似游魚般左右遊動著,最終回到陰核處,重複最初的打轉。 玉霜真人的輕吟愈發頻繁,細腰不停上拱,雙手無意識地緊握著,連腳趾都繃緊了。 飛星將小指伸入膜上孔洞,濕潤蠕動的穴肉緊緊包裹住他的指頭。 他小心翼翼地在離穴口兩寸之處上下撥弄著,玉霜真人的反應也隨之愈加激烈,陣陣呻吟不停從口中湧出。 不久後,飛星感受到手指所處的穴內溫度越來越高,收縮的頻率也陡然加快時,他張口將玉霜真人的陰核含入口中,而後舌尖與指頭一同加速,分別在口中和穴中發出陣陣水聲。 聲聲嬌吟如鶯語,纖纖柳腰若拱橋。 胭脂暈染白玉頰,晚風輕擺翡翠臂。 玉足亂顫若魚動,粉穴緊縮似蛇絞。 一朝升天情難抑,江河泛濫湖海搖。 一道高亢的呻吟後,玉霜真人呼吸一滯,口中發出了吸不上氣般的啊啊氣聲,只見她櫻唇大開,仙首後仰,腰肢高高抬起,一道道微稠的陰液斷續地從穴中噴出,打濕了飛星的下頜與脖頸,連衣服上都沾了不少。 飛星起身,看著床上還在無意識地抽搐著的玉霜真人,感慨多虧自己有先見之明,在真人的臀下墊了層布,否則真人的衣裳和玉床便要一片狼藉了。 他的目光落在玉霜真人陰穴處的薄膜上,只感到自己的陽物仿佛有了自我意識般,熱切地想要親身突破那層薄膜,深入那溫濕軟潤的穴肉中,直抵胞宮所在。 不過這衝動雖強烈,卻仍受自己控制,而心底那番不受自己控制的慾念已消退了不少。 飛星深吸一口氣,如昨日般取了塊潔布,仔細擦拭了玉霜真人的身體,將她的衣物穿系好,玉霜真人的嬌軀似乎敏感了許多,擦拭途中在碰到下陰及雙乳時,她還無意識地呻吟了好幾聲,惹得飛星心中慾念更強,連忙加快了速度,完畢後回屋去了。 …… 次日,清晨。 一夜劍識內觀又穩定了三分之一的劍元和仙氣。 玉霜睜開眼,神色很快從淡漠轉為驚愕。 這次甚至無需確定,她的意識從體內回來的時候便感受到了下身的不適。 解開腰間系帶,脫下褻褲,一片比昨日大了幾倍的水漬顯眼得令她感到刺眼。 伸手撫上下陰,刺激的快感令她渾身一顫,險些叫出聲來。 她雙眸一凝,眼中儘是不可思議。 昨日的那般情況她還能自我安慰一下,可今日這般,她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明明我腦海中沒有半點淫慾,可身體怎會如此……饑渴難耐? 她這般不解,腦海中又浮現了飛星的面容。 人的肉身與意識在正常情況下是難以分離,息息相關的。 而修仙者在哪怕可以做到用堅定的意志去忍耐身體受到的感覺,比如修行部分功法時的身體遭到痛苦,需要堅定的意志來忍耐,做到心無雜念一心繼續修行,但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影響。 所以,當玉霜想起飛星的面容時,本無淫慾的腦海因身體的變化而下意識的生出了一絲別樣的念想。 只有一絲,且只有一瞬,因為它下一刻就被玉霜抹去了。 但哪怕是這一瞬的一絲,都是令玉霜難以容忍、難以接受的。 她放出仙識,感知到飛星不在門外,而是仍在自己的屋內沉睡,於是出門喚出仙鶴,乘鶴飛向了宗門。 靈宿劍派內有一灣三霜劍泉,泉水可滌盪心中雜念,供新入仙門、意志未堅、心存雜念的晚輩弟子使用。但今日,玉霜覺得自己也有必要再去泡一泡了。 …… 飛星甦醒的時候已是晌午,醒時胯下一柱擎天,待他融了些雪水凈身後才漸漸消停去。 自兩日前的那花開之後,他心中慾念一日勝過一日,眼看白晝時都暗暗生燥,只好多讀些書來轉移注意。 與此同時,靈宿劍派宗門內的三霜劍泉離今日來了位稀客。 幾個年輕劍修聚在泉水一側,不時地望一眼另一側的那道倩影。 霜泉寒冷異常,對於她們這些開識期、觀心期的小輩來說,在水裡待上半個時辰便是極限了,然而那位已經泡了一個上午了。 之所以離得遠,是因為那位比她們大上了好幾輩,其名聲在門派內如雷貫耳,乃是宗門中流砥柱中境界最高的劍修,在附近這片仙域中都小有威名,乃是下一任掌門的有力人選。 可她為何會來三霜劍泉呢? 年輕小輩們不敢議論,默不作聲地閉目凝神著。 「呼~」 蘭息輕吐,玉霜如落雨回溯,飄上岸來,劍火一燎,將身上的余漬蒸乾。 一上午的冰心去雜頗有成效,她睜開半彎新月,眸如古井,難起波瀾。 「玉霜師叔!」 一個清亮如翠鳥晨鳴的聲音響起。 垂髮結掛髻,圓眼閃靈光。 草色薄衫吊玉鈴,梨白羅裙系紅鍛。 這窈窕少女名叫陽春,乃是掌門的關門弟子,論輩分其實與玉霜是一輩的,喚她師姐就行,但陽春執意將玉霜這輩的人都稱作師叔。 原因她在當年掌門收她為徒的時候曾經說過。 那時玉霜這輩中有許多人在場,陽春說「叫師姐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很老?」 因為這句話,玉霜這一輩的許多人表面不說,背地裡都有些不待見她,其中還包括丹楓真人。 「哎呀,前兩日你回來的時候我不在,還好你又回來了,省的我去找你啦!」 「何事?」 「你跟丹楓、廣剎師叔去除魔的那些日子裡,又有人來找你呢,有水天劍派的斷步真人、殘陽仙門的鶴開真人,鳳霞山的黎光真人、龍吟仙門的齊木長老,還有……」 陽春掰著指頭像報菜名似的一個個念道。 玉霜閉著眼睛輕聲道:「莫理會。」 「這批人跟以前的那些不一樣」陽春認真說道,「他們都說是來找你切磋啊,論道啊什麼的。」 靈宿劍派因為全是女子,在附近的仙域中小有名氣,因此常有人以論道之名想要約劍派里的門人外出一游。 玉霜年紀輕輕便到達元嬰境,當她隨宗門在幾次仙會上露面之後,名氣便在附近仙域傳開,之後陸續有人前來拜訪。 玉霜不管那些人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思來的,反正一次都不曾答應過。 即是修仙,那清靜六識,溝通天地即可,又不是那些要想明白道理才能修行的道修,何須與人論道。 「可是……」 陽春湊上前來,煞有介事地小聲說道,「那龍吟仙門的齊木長老據說跟東皇仙門走得很近,他已是第三次親身前來了,若是再不給回復,會不會不太好?而且那長老英姿勃勃,丰神俊朗,言辭懇切,師叔你何必如此冷眼相待?」 「那你代我去好了。」 「哎!」 陽春還想說什麼,但玉霜已然轉身離去了。 「什麼叫我代你去啊!」 她朝玉霜的背影吐了吐舌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片刻後,她的目光掃過默不作聲的小輩們,一邊把玩著頸邊的頭髮,一邊喃喃自語道: 「哎呀,還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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