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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墮仙錄 (5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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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過去與未來的希冀
  玄冥教的清晨,忽的隨秋風,帶來幾分蕭索。
  石桌上,兩盞清茶,熱氣早已散盡,如同兩人之間漸漸冷卻的話語。
  「若是他還在,便可讓他看家,師叔放心陪你前往西域便是,」古遠山聲音沙啞,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而後一聲嘆息。
  秦厲沒有回答,只是端起早已冰涼的茶杯,送到唇邊,卻又放下。
  這個動作,便是他最決絕的回答。
  話語戛然而止。
  整個世界仿佛靜音,兩人的距離變得遙遠而模糊,豎起了橫亘在兩人之間,名為「隔閡」的鴻溝。
  「對不起,師叔。」秦厲終是覺得有虧與古遠山,選擇主動消除這越發明顯的隔閡。
  秦無銘,畢竟是他一手帶大,也是他最喜歡的弟子。
  古遠山看著眼前的秦厲,原本跟在他和古玄腳跟的後生,如今已是威震天下的玄冥教主,他本來既欣慰,又驕傲, 而現在,但更多的是一絲無法言說的痛楚。
  「最後,在他死前,我滿足了他的願望。」秦厲避開古遠山的目光,他望著天邊,顯然,他在說謊。
  哼,怎麼可能讓那逆徒上自己的女人,宴會上,不過是用天魔幻境製造的幻覺,給那些人看看罷了,不過,也讓秦無銘死前,在幻想中滿足,走的安詳一點罷。
  他要是真有這個膽量,早就上了,
  不過最終,也算是讓他碰了心愛的女人,不是嗎?
  他知道師叔在想什麼,也知道他此時有多心疼。
  但身在其位,有些路,縱然已經是錯的,即便踏碎親情,也必須獨自走完。
  「其實,你在岳家山莊出事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可能是他,要說責任的話,我也在逃避。」古遠山只得再度嘆息。
  秦厲固然無情,但秦無銘不也沒有顧及自己。這十幾年來的感情真就毫無意義?唯有自己遭受了雙重背叛和折磨。
  但逝者,永遠無法讓生者停下腳步。
  「師叔,我在蓬萊島機緣巧合下,拿到了天魔神功完整的心法,但很快便遇到了瓶頸。」秦厲說完,便將那日在蓬萊島爆發後的事情完整的敘述了一遍,將那未知真假的心法也分享給古遠山。
  「嘿,別的功法也許還能指導你一下,唯有這天魔神功,師叔我可謂完全不契合,連第三層都沒突破。」古遠山有些自嘲。
  天欲教,之所以能崛起,靠的便是渾天寶鑑,以及後續獲得的與之屬性完全相反的天魔神功。
  而古玄擅長的乾坤咒術,本質上也是渾天寶鑑的另一種形式而已。
  但可以同時成功研習這幾門功法的人,卻只有古遠山一人而已。
  「為何,我無法從她們身上獲取。。。。」秦厲開門見山的問到。
  「天魔神功並不是單純邪魔的功法,你該不會認為,將那些女子作為爐鼎,與之交合就可增加功力吧?哼!」聞言,古遠山一掃剛才的陰霾,竟是有些失望。
  「還請師叔解惑,我。。。。」秦厲很清楚,師叔的人情世故,到老都太過單純,但這功法上面,無愧宗師之名,他之所以天魔神功只研習到第三層,僅僅是沒興趣罷了。亦或是不想為了研習這個功法,改變自己的性子?
  「你可是疑惑,與哪些女子陰陽交合時,可以得了益處?為何那些更強者,卻未能提供給你意料之中的增益?」古遠山像是能看透秦厲一般。
  要說原因,卻是因為,那蘇家聖女,昨日來過這裡。
  「是。」秦厲知道,古遠山既知自己所求,也知自己所困。
  「唯有當女子真正傾心於你,自願與你這天魔血脈融合時,天魔神功的功法才能成效。否則,便如那軒轅老祖一般,縱然通過女子獲得了暫時的玄力提升,卻無法真正精進自己的修為境界,只能登高一步而已。」
  古遠山甚至罕見的吐槽起來「如果強行和女人上床都能提升功力,有這種荒誕的事,那世道早就亂了。」
  呃?原來如此,卻也合理。
  難怪古師叔很難繼續研習的天魔神功,因為這第五層,便需要和自己屬性相對的女子來輔助,一如自己的炙炎之軀,便需得玄冰之女的輔助才可融合功力,這才突破了第五層的瓶頸。
  而第六層以後,雖沒了屬性限制,卻不能和前面一樣,藉助外力。
  那為何依舊說需要女性來陰陽交匯,才能提高自己的境界?
  此時,秦厲卻非常疑惑。
  他回憶過往,蘇芷若應該是諸女中實力最強的,卻完全沒有感覺到採取了她的元陰後,有什麼明顯的提升,而趙沐雪卻讓自己玄力增強不少。
  想起二十年前,自己和太后初次水乳交融之時,卻讓自己收益許多,還有那岳如煙也是,她們明明都不算武者。
  不對,先前與那林怡璇交合之時,好似才是收益最大的!?要女子愛上自己,這功法才能起效?豈非謬言?
  那林怡璇明明背叛了自己,莫非內心暗自也對自己心存愛意?
  「那,究竟是為何。。。。」更深入的緣由,古師叔自然也是不會知曉了。
  疑惑之際,一旁的屋門發出聲響。
  秦厲雙眼略凝,呃?是她?古師叔嘴上說著不要,卻還是把自己的老情人接過來了嘛,卻也不知道這賤人對師叔是何。。。。
  忽的,秦厲腦海中靈光一閃而過!
  哈哈!原來如此!
  當年,為何那上古天魔要和軒轅家,蘇家,簽訂奴僕的契約,而且還必須一榮俱榮,一旦天魔生死,有奴印的人也會一同死去!
  人的感情是複雜的,愛和恨可以同時存在。
  而天魔神功的第六層的心法,便是講的如何取得自己缺少的那一部分!
  沒有人是完美的,怯懦者,缺乏勇氣,魯莽者,缺乏智慧。
  功法,亦是如此,一個人總會有缺陷,但一旦成功彌補這些缺陷趨於完美,那自然會讓自己的實力取得質一樣的提升。
  「師叔,把他們母女皆送來這裡如何?」
  秦厲釋然後忽的說道,古遠山卻還以為又在拿自己調侃。
  「哼。」古遠山只得悶哼一聲。
  誰知秦厲卻不依不饒。「那日,你抓著林穎那女娃,我還以為師叔的性趣變了,喜歡玩小丫頭,罷了,隨師叔喜歡便了。」
  此言,分明是說給邊上那第三人聽。
  秦厲疑惑得解,心中頗為暢快,便起身告辭 。
  陰陽互補漏,正邪亦可融,原來是這個意思,古玄也曾說過,所謂的力量,從來都不分正邪,而信念,卻無法做到正邪互補。
  臨走時,秦厲似又說了什麼,但古遠山並沒有聽清。
  權因秦厲那一閃而逝的背影,像一根針,刺入古遠山塵封的記憶。
  眼前的庭院瞬間褪色,取而代之的,是那間瀰漫著血腥與藥草氣息的密室,以及彌留之際的師兄——天欲教上一任教主,雲滄溟。
  燭火搖曳,映照著雲滄溟灰敗的臉龐。
  他躺在榻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從地獄深處掙扎出來,帶著血沫的嘶啞。古遠山站在榻邊,心如刀絞。
  沒想到那金光寺的老僧竟然如此厲害。
  「遠山師弟……」雲滄溟艱難地睜開眼,「此番大劫,你力挽狂瀾,擊退外敵,手刃叛徒古玄,居功至偉。這教主之位,本該……非你莫屬……」他的話語斷斷續續,充滿了不解與痛惜。
  古遠山緩緩搖頭,眼眶泛紅,「師兄,為了天欲教這二百餘條性命,為了我們最後的火種……他,才是更合適的人選。」他側過身,指向靜立於陰影中的秦厲,「我知道,你心中,也早已認定了他。」
  雲滄溟的目光順著古遠山的手指,落在秦厲身上。那年輕人一身玄衣,面無表情,眼神卻如深潭古井,如這天欲教此刻的滿目瘡痍一般。
  「好,好一個更合適的人選……」雲滄溟慘然一笑,隨即咳嗽起來,待氣息稍平。
  他凝視著秦厲,用盡最後的力氣,拋出了最後的考題,「秦厲,天欲教百年基業,毀於我手。如今,飄渺宮占我主山,蓬萊島虎視眈眈,金光寺更是不可撼動。其他所謂正道聯盟,皆以我教為公敵……這四面楚歌之局,你若為主,當如何破局?」
  密室之內,死一般的寂靜,兩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秦厲身上。
  秦厲上前一步,不帶一絲顫抖,卻字字如刀,剖開了這絕望的棋局。
  「飄渺宮、蓬萊島、金光寺,三者聯盟,看似天羅地網,實則各懷鬼胎,根基不穩。他們能聯合,是因為『天欲教』這個共同的敵人。所以,破局之關鍵,在於讓這個敵人……消失。」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在雲滄溟臉上,「為今之計,唯有金蟬脫殼!我們當率領教中核心骨幹,即刻啟程前往西南方的夏國。同時,對外昭告——天欲教,自今日起,分崩離析,煙消雲散。」
  「只要人還在,教的根本就在,他日必能東山再起。到了夏國,我們便要徹底撕下『魔教』的標籤。以『抗衡北方蠻族入侵』為名,廣納賢才,凝聚民心。待到外患解除,所謂的正道聯盟失去存在的意義,自然分崩離析。到那時……」
  秦厲沒有再說下去,但那未盡之意,已如雷霆般在每個人心中炸響。
  此時,古遠山從回憶中抽離,耳邊仿佛還迴響著秦厲當年那番石破天驚的言論。他記得,當秦厲說完,最後那雙渾濁的眼睛轉向了自己,那眼神里,有詢問,也有託付。
  現在,秦厲可謂完美的實現了當年的計劃,當初他們的選擇沒錯。
  不久前玄冥教又奉劫難,而這份劫難看似全是秦厲的過錯,實則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自己。
  若不是自己念及舊情,那林家便會被誅,豈有作亂的可能。
  若不是自己偏袒秦無銘,按秦厲的性子,根本不會給他機會活到今天。
  更關鍵的是,若不是自己當初放過了古玄,不忍痛下殺手,何來此番劫難?
  「喂,叔祖,在想什麼呢?如此入神?」
  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傳來,卻是將陷入回憶的古遠山拉回現實。
  「沒什麼,你怎會來此?」古遠山看著漸漸走近的年輕人,想起了他的名字,徐少龍,秦厲曾說過,他們二人很像。
  「您忘了嗎?我現在負責夏國軍隊的操練事宜,教主說您回來以後,得多向您討教討教,而現在。。。。」徐少龍也是最近才知道,不僅是教中年輕弟子,就算是秦厲,一身玄功也有一半是眼前的老者所授。
  古遠山正想說話,另一側女兒的聲音卻又傳來「爹,你在愣在這做什麼,你忘了昨天是師兄大喜的日子,他們都在等您,按規矩,新婦待會還得給您這長輩奉茶。」
  古遠山看到女兒答話,心中又起陰霾。
  古玄看來沒有告訴她她的身世,但若古紫霜回到西域。。。。。一定不能讓她見到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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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殿內,秦厲身著一件嶄新的暗紅色錦袍,端坐於主位之上。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不見新郎官的意氣風發,更多的是一種沉靜如水的堅毅。
  也許是因為梁若薇的身份暫時不能對外聲張,亦或是戰事當前,一切從簡。
  秦厲自幼便沒有了親人,對外,古遠山和他看起來表面上是上下級關係,對內,秦厲向來都是事之如父。
  此時殿內,古遠山作為秦厲的長輩與師叔,坐在秦厲身側的客位上,眼角的皺紋里滿是欣慰。
  眼前,身著同樣款式卻氣質迥異的鳳冠霞帔,梁詩詩與梁若薇並肩款款走出。
  走在前面的是妹妹梁詩詩,她似乎完全不受這肅穆氣氛的影響,一雙靈動的眸子像盛滿了星辰,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尤其是秦厲的這個師叔。
  裙擺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卻似碰著昨夜那太過激烈導致的紅腫傷口一般雙目微皺,又瞬間假裝無視,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嬌俏與活力。
  她先來到秦厲面前,俏皮地眨了眨眼,將一杯熱氣騰騰的清茶高高舉起,聲音清脆如黃鸝出谷:「夫君,請喝茶!」
  那「夫君」二字,毫無扭捏之態,甚至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秦厲看著她明媚的笑臉,緊繃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一絲暖意從心底划過。他接過茶,輕輕抿了一口,溫聲道,「好。」
  緊接著,梁若薇也走了過來。她的步伐不疾不徐,步伐間仿佛丈量過一般。與妹妹的活潑形成鮮明對比,她低眉垂目,端莊嫻靜,自有一股大家閨秀的溫婉與成熟。她端著茶盤的手穩如磐石,沒有一絲晃動。
  她走到秦厲面前,盈盈一拜,姿態優美至極。聲如玉石相擊,清越而柔和,「夫君,請用茶。」
  秦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感受到的是一種沉靜的力量。他同樣接過茶,目光中多了幾分鄭重。
  秦厲身後,古遠山早已笑呵呵地站起身來,準備接受兩位侄媳婦的敬茶。
  梁詩詩第一個蹦到古遠山面前,她沒有像對秦厲那樣嚴肅,而是多了幾分玩心,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晚輩禮,將茶奉上,聲音依舊清亮,但多了幾分真誠:「古師叔,詩詩敬您。」
  古遠山哈哈大笑,接過茶,滿眼喜愛地看著她,「好孩子,快起來。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拘謹。」
  梁詩詩聞言,吐了吐舌頭,沒想到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玄冥教長老古遠山,竟如此和眉善目,便悻悻地退到一旁。
  而另一邊梁若薇也走到古遠山面前,不僅行禮的動作無可挑剔,言語表情也恭敬而不卑不亢。她雙手奉茶,「古師叔,晚輩梁若薇,敬您一杯。往後還請師叔多多指教。」
  古遠山看著她,眼中讚許之色更濃,他接過茶,卻沒有立刻喝,而是感慨地說道「好,一個活潑,一個沉穩,二人一靜一動,恰是相得益彰,秦厲有你們,是他的福氣,也是我們玄冥教教的福氣。」
  此時,見到兩女,古遠山心中那莫名的惆悵終是消去大半。「這幾日,你也需得好好休息一下,就不打攪你們了。」便帶著不遠處的古紫霜起身告辭。
  「咳咳。」秦厲刻意出聲提醒,此時主殿內只余他們三人。「你們兩皆是皇宮貴胄,但既嫁於本座,便也是玄冥教的一員,尤其是你。」
  秦厲盯著梁若薇,似想看看透她的想法一般「你們雖是明媒正娶的正妻,但本座可不是只有你們兩個女人,在這,可得循著規矩。」隨後秦厲輕輕鼓掌,一旁等待許久的岳如煙青蓮漫步的走到她殿中央。
  「如煙雖是本座侍妾,但教中內務,一切都需得聽她安排,不同於梁詩詩,近期,你可不能隨便離開教中。」
  「那是自然,尤其是戰事在即,吾自然不可貿然出現在大庭廣眾下,引起不必要的是非。」梁若薇欣然回應。
  趙元傑即位以後,她這先皇后回到家中本就該與世隔絕。
  而她本非俗女,更身為族中智囊,可以說秦厲提出讓她也作為聯姻的對象,她瞬間明白了其中意味。
  梁家和玄冥教,將徹底綁在一起消除隔閡,才能全心合作。所以她答應了秦厲看似荒誕的要求,也是在某些情理之內。
  「那我呢?我可不能整天呆這裡,我。。。「梁詩詩搶話般焦急的問道,卻被秦厲那冷眸的眼神一撇,瞬間坐了下來。
  「這幾日你且呆在教中熟悉一下,至於以後,白天便隨你,只需記得晚上回到教中便可,切記不要惹事。」在秦厲看來,梁詩詩若是成了籠中鳥一般的存在,便失去活力,倒也無趣。
  「啊?」梁詩詩似沒想到秦厲會如此縱容她,還以為會被教訓一番,「謝謝夫君。」連忙回應,生怕他後悔一樣。而她言行舉止露出的活潑氣氛,卻是讓向來不苟言笑的秦厲也嘴角微楊。
  秦厲心中暗嘆,他們的到來,總算為玄冥教增添了不少活力。而且就算宋國那裡蘇靜月也無法阻止自己,只能和自己合作。
  劉燁幾日未有信息,只得再等待數日。
  而現在,還有另一處麻煩事得去解決。
  第五十五章 魔功大成聖女殤
  夏國西南,玄冥教勢力邊緣,一處依山傍水的莊園。 這裡曾是玄冥教來到夏國一開始的住所。
  如今這裡,卻成了蓬萊島最後的血脈——幾十名倖存族人的臨時棲身之所。空中瀰漫著清新的氣息以及淡淡的草木清香,卻沖不散他們眉宇間的哀愁與迷茫。
  他們世代居住的蓬萊島已沉入海底,如今流落異鄉,如同無根的浮萍。
  莊園中央的空地上,蘇芷若剛剛結束了與族人的會談。她身著一襲素衣,未施粉黛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那雙清澈如海的眼眸依舊異常堅定。
  「各位族中長輩,兄弟姐妹,」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我知道,失去家園後,我們思念故土,懷念逝去的親人,這份痛,芷若感同身受。」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一張張黯然的臉龐,語氣轉為沉靜而有力,「但先祖有訓,蓬萊之人,如水之韌,可納百川,亦可穿石。如今,夏國,以及玄冥教的秦教主於危難之中收留了我們,此地雖非故土,卻可暫避風雨。與其在哀傷中沉淪,不如積蓄力量,等待重歸大海之日。只要我們的火種不滅,希望就永存!」
  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顫聲道:「聖女,可我們……」
  蘇芷若打斷他,走上前,輕輕扶住他的手臂,柔聲道,「王叔,相信我,也請相信大家。好好活下去,才是對逝去親人最好的告慰。從今日起,這裡就是我們的新家。我們暫且要在這裡紮下根。」
  她之所以參與夏宋兩國的合盟會約,自然也是想在其中替族人找一個安身之所,誰知在宋國被秦厲算計,自己落成為逃犯且不說,自己的族人也被牽連,只得屈從於秦厲來此避難。
  此時她的話語如同一劑強心針,注入了每個瀕臨絕望的族人心中。那份沉穩與擔當,穩穩地壓住了所有的恐慌與騷動,但她卻不能和族人傾訴真相,自己心中的重壓,卻無處發泄。
  看著眾族人眼中的迷茫漸漸被一絲微弱的希望所取代,蘇芷若感到一陣脫力,她獨自回到房中,取出一個精緻的木盒,裡面是父母的遺物。她想去那片沉沒的遺蹟,祭奠她那與蓬萊島島共存亡的先父。
  時值正午,蘇芷若一身素衣,獨自來到碼頭。朝廷為協助她祭奠,特意備好了一切。
  當她在海邊面向蓬萊島沉沒的遺蹟準備祭祀時,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早已等候在那裡。
  秦厲負手而立,一身金玄色服飾在晨霧中顯得格外醒目。
  蘇芷若微微一怔,隨即心中湧起一股奇異的波動,她走上前,輕聲問道,「秦教主在此等待許久?」
  秦厲轉過身,目光落在她身上,語氣平淡,「有一點我需要重申,在外,我們是盟友,想必你的族人,也不想知道自己委以希望的族中聖女,不過是本座的母狗。」
  此時四下無人,蘇芷若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再抬起頭時,眼中卻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堅定。「是,主人。」她聲音裡帶著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柔和,「主人安排的地方,我很滿意,甚至比宋國要好上不少。」
  「哦?好在哪裡?」秦厲好奇詢問。
  蘇芷若望向遠處薄霧中若隱若現的城郭,語氣中充滿了由衷的讚美,「我以前一直以為,世間都和蓬萊島一樣,看似美好,實則暗流涌動。但來到這裡,我才發現夏國……這個國家,從朝廷到平民,都充滿了蓬勃的活力。它不像蓬萊那般遺世獨立,卻有著一種讓人心安的煙火氣。這裡的人們,即使生活不易,但眼中都有光,都在為更好的明天而努力。」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尤其不久前,是與夏國太后的幾次談判,她雖身處深宮,卻有著不輸男子的遠見與魄力,言談舉止間,那份沉穩與可靠,讓我……讓我覺得,將族人的未來託付於此,或許,並不是一個錯誤。」
  此時晨風吹拂著她的髮絲,好似吹散了她眉宇間的陰霾。一時間,饒是秦厲也有些心生憐意,她雖設計想要置自己於死地,但也不過是被宿命禁錮的可憐之人。
  「與其放棄希望,不如與宿命一戰,如果身不由己,不堪重負,作為女人,何不託付給本座?」契約的連結,讓秦厲感受到眼前這個女人的情感,從她情感的弱點展開攻勢,簡直易如反掌。
  「哎?」蘇芷若難以置信,秦厲竟然,他明明。。。。
  「為何要露出如此表情,你既認可了夏國,也應該認可本座。」
  秦厲心中也是一片翻騰,縱橫情場這麼多年的自己,還要用這麼俗套的方式。 權當是為了測試天魔神功的完整心法,或者說玩玩把。
  蘇芷若心中雖起波瀾,卻沒有回答。
  但很快,這份強撐的沉穩便被打破。
  眼前這個露天的靈堂雖有些簡陋,但最重要的靈位上,竟然有她父親軒轅老祖和逝去很久的母親的畫像。
  但凡但有點本事的女人,都不會沉浸於甜言蜜語,也不會屈服於弱勢的男性。
  男人的擔待,給與她們的安全感,才是對女人最致命的誘惑。
  而蘇芷若最缺少的,就是這種可以依靠的存在。
  慕強本就是人類的天性,弱者的主動幫助,只會讓你覺得對方是有求於你,或者是甘做舔狗,而陌生人或者強者的憐憫,弱者往往會感激涕零。
  何況蘇芷若自小到大,從來都沒有遇到過讓她能給與他安全感的男人。現在想要拿下,簡直是輕而易舉。
  蘇芷若走向前,對著靈位磕了三個頭「不孝女在此磕首,希望您老在天之靈能夠安息,再也不用經受折磨,可以快樂。」
  蘇芷若知道軒轅老祖在島上作惡無數,但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最後落得葬身火海的下場,最後也不過是為了自己能重獲自由。
  而一旁默默注視的秦厲,此時想起了天魔神功心法的描述。
  任何人都需要呼吸,進食以及睡眠,這是生物的本能,而所謂的對女人最終的調教,就是把性交銘刻進女人的本能中,使之變為必要需求,讓它如同呼吸,進食,睡眠般自然,即便她對你恨之入骨。
  這對於正常人,是很難實現的,但天魔神功卻可以將它變為可能,前提,那便是讓這個女人身心皆屬於自己。
  對被契約奴役的女人,則簡單的多。。。。
  難怪趙沐雪的處女陰元會對自己有這麼大的裨益。
  不,也許只是獲取了一小部分而已。
  至於眼前的女人,正好拿來可以試一試。。。
  終於,蘇芷若祭祀完畢,看著在一旁靜候的秦厲,竟是有些解脫的感覺。「謝謝你,沒想到你會為我準備這些。」
  秦厲則輕聲笑道「都是太后安排的,不用對我客氣。」
  忽然,蘇芷若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太后?那他和眼前的人,是何關係!?
  幾日前和談之時,便感覺提及秦厲,太后的神態便有些奇怪。
  「莫非,她也是你的?」太后雖已年長,容貌依舊可堪風華絕代,秦厲既二十年前便在夏國,那兩人很可能關係匪淺!
  秦厲起身摟住蘇芷若輕聲說道,「你的感覺沒錯,和她一起,做我的女人把,總比做母狗好。」
  秦厲身形一動,閃至蘇芷若面前,在她掙扎時,自身後把她制住。
  他俯身到蘇芷若那如月下仙子般的臉龐,在那小巧的耳垂邊輕輕的低語「為了告慰他們在天之靈,蘇聖女如果把現在被本座寵幸的美妙快樂在他們面前盡情表現,想必他們也會安心吧?」
  蘇芷若臉色煞白,他竟然打算在這裡!?怎麼不讓她驚懼?
  只是,現在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向來是吃軟不吃硬,只好軟玉相求道「求你,求你不要……在這裡,這裡真的不要……求你了……」
  身上的契約已經開始起效,身體已經慢慢不受控制。
  誰知秦厲卻話鋒一轉「啊?看來你是不知道啊,你父親最喜歡把自己肏女人的印像記錄下來,反覆觀賞,尤其是他幫島上那些女眷開苞之時,皆有留存,豈會介意觀賞下本座在此讓蘇聖女快樂的攀上巔峰?」
  秦厲言畢,大笑一聲,大手探入蘇芷若的衣服裡面,在那凹凸有致的光滑肉體上輕揉慢捏,感受著她因激動而有些發顫的觸感。
  感到男人已經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蘇芷若更是焦急,終於開口「主……
  主人,求您不要,奴求求你了……」
  第一次聽見蘇芷若喊自己,秦厲不禁哈哈大笑,繼續調侃著談條件「哦,既然是你第一次求本座,那麼就答應你,不過,下次本座打算肏你的時候,你可不能拒絕!」
  蘇芷若知道他有心侮辱自己,而且定會真那麼做,但形勢比人強,只好猛一咬牙,顫聲道「多謝主人。」說到最後,心中委屈,差點哭泣出聲。
  於是秦厲嘿嘿一笑,扯著蘇芷若走進船艙,在內開始脫她的衣服。
  蘇芷若發現船頭有人影,便驚道「別……別這樣,這裡還是太近,還有外人,怎麼能夠……」
  誰知秦厲哂笑道「要不去外面?」
  看到蘇芷若不再反抗,秦厲不管三七二十一,幾下手腳便把她剝光,那如同瓊脂白玉般的美麗軀體便漏了出來。
  秦厲捏住那粉紅的乳頭,發現已經有些勃起,沒想到剛才的挑逗已經讓她有感覺了。
  此時蘇芷若蒼白的俏臉泛起紅暈,她痛恨自己的身體為何變得如此敏感,為何這麼疼還會被弄出快感。卻不知她的身體是對秦厲的天魔身軀起了感應。
  此時秦厲,一手揉乳,一手則下探到兩腿間的神秘之所,竟在撫摸後開始刺激著她的敏感處。
  秦厲更是將那岑岑溪流放到蘇芷若眼前道「你看看,說什麼不要,竟把本座的手都全弄濕了。難怪剛才那麼急,是怕露出最淫蕩的樣子嗎?」
  蘇芷若此時羞得說不出話來,只好閉上眼睛,咬著紅唇,一副眼不見為凈的模樣。奈何嘴上卻還是在秦厲的挑逗下忍不住逸出銷魂的呻吟聲,似在忍耐,又似在享受。
  覺得差不多了,秦厲便轉過蘇芷若的身子,讓她扶著船艙里的桌子上,抓著她那誘人的臀部對著自己,準備以老漢推車的姿勢肏她。
  秦厲掏出早已經硬挺的蒼龍魔槍,湊到蘇芷若早已濕漉漉的花徑外
  輕輕磨蹭了幾下,「本座應該要進來了,趴好了!」
  蘇芷若聞言卻是一驚,伴隨著秦厲身體一沉,再猛的一挺。
  發出悶哼聲的時候,便感覺那粗壯的肉龍已經就這自己發情的淫膩,直接破體而入。
  蘇芷若的小穴被秦厲開苞,已經有些適應,但此時只覺得一股無比充實的觸感在下身彌散開來,腦海中,被征服的快感和解脫感油然而生!
  噼噼啪啪……秦厲在蘇芷若的嫩穴里縱橫馳騁,腰腹與女人那豐滿的後臀不停撞擊,發出惹人遐思的聲響。
  「輕一些,我。。。」蘇芷若想說話。卻被那狂風暴雨般的抽插打斷,以翹著屁股挨操的姿態享受著性愛的無上快感。
  「哈哈哈哈,覺得爽麼?雖然他們無緣得見,但聲音足夠告訴他們,你已經愛上被本座寵幸之時的男女極樂,哈哈。」
  感受著那銷魂蝕骨的快感,也感覺到最珍貴的花徑都已經被開墾成蒼龍魔槍的形狀,蘇芷若真是羞澀無比。此時自己淫蕩的聲音不僅被外面的陌生人聽見,更早已傳到了父母靈位前。
  為,為何如他所說,自己的身體竟然一點都不排斥秦厲的肏弄,甚至還催促著自己,渴求更強烈的快感。
  是家族契約的力量?自己根本無法反抗,心中便越發認命。
  感受著男人下體那碩大的龍槍在自己身體內,每次進出都會激烈的掃刮花徑里
  敏感的嫩肉,這美妙的滋味讓蘇芷若雙腿開始酸軟了,幾乎就要癱倒在地!
  秦厲見狀,卻沒忘記正事,邊運用天魔神功的心法,開始感受和支配起她感官 ,同時胯下力道不減,每次都用力的插到深處,
  蘇芷若在一次次直搗黃龍般勢大力沉的衝擊下,只覺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整個人似乎飛了起來。
  只得忘情的閉上眼睛,享受著那讓人忘卻一切的極端快樂,也放下了最近時日所有的壓力,選擇逃避。亦或是。。。解脫?
  感到女人快要高潮了,秦厲卻知道還差一點,竟停下了抽插,改為在最深處不住的挑逗。「唉,本座本答應了你,看來蘇聖女還是想讓令尊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嗎?要繼續嗎?」
  蘇芷若霎時間只覺得混亂無比,沒想到自己不知何時被轉過了身,正對著父親的靈位,此時身體馬上就能達到至高的高潮,又怕在在亡父面前出醜的愧疚,回復一絲的理智,和身體的慾望不斷抗爭,忽高忽低的不知孰輕孰重,讓她神智都變得混亂無比。
  秦厲卻淫笑著,慢慢的減輕了撞擊的力度和速度,讓女體總是維持著只差一線到達頂點的臨界狀態,「罷了,還是尊重下逝者吧。」
  蘇芷若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只好無意識的一邊呻吟著一邊搖頭,仿佛在不斷搖擺。
  秦厲看著女人苦惱的樣子,卻又慢慢的改變抽插速度,雙手不停在她那曼妙無比的肉體上加強挑逗,讓她備受情慾的折磨。
  蘇芷若只覺每次都只差臨門一腳便可到達顛覆之時,秦厲卻總是放緩節奏。整個人懸在半空不上不下,而由於契約所致,自己卻慢慢的失去了身體的支配權。越是反抗,便越是難受,仿佛失去了呼吸一樣致命。那感覺簡直就是難受得難以形容。
  「不要折磨我了,求求主人!」低下頭,眼淚終於止不住的往下流,只覺得強烈的愧疚慢慢消失,而身體的快感卻如同浪潮般一波一波不停的洶湧而來。
  而喊出聲後,卻是徹底的解脫一般!蘇芷若終於渾身顫抖,語無倫次的又哭又叫,但終究在萬分的矛盾中被送往了至高的巔峰。
  秦厲心中大喜,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
  身心皆服下,秦厲終於感覺到那異常的元陰沖刷著自己的蒼龍魔槍,其充裕的程度更是遠超以往!
  被契約的蘇家人和軒轅家族,便是遠古時期天魔的爐鼎。
  而現在,蘇芷若則是自己完美的爐鼎,主要她身心皆陷,便可順利吸收。
  天魔神功,並非單純的吸收女子元陰,而是將兩人的氣息陰陽交匯。於是便不在收閉氣息,順勢激射「呼,本座要射了!接好咯!」
  水乳交融下,秦厲果然感受到異於常態的效果!
  兩人融為一體,互補缺失後生成一股特殊的玄氣,竟在循環一周後,化為氣息融入了兩人身體深處!
  以後,怕是只要自己的蒼龍魔槍插入她的體內,她的任何一切都會被自己支配!再也生不起任何反抗的意識!
  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暢快,讓秦厲越發慾火膨脹!
  便抓住她兩支柔嫩的手臂,提了起來,隨後分開雙腿,迎面開始而對,便在蘇芷若的哀求,低泣聲中,噼噼啪啪的又開始猛幹起來。
  蘇芷若高潮剛過時的身體本就特別敏感,而秦厲這種色中惡鬼本就擅長玩弄女人的身體,再加上契約的力量被完全觸發,此時又一陣充滿節奏的抽插下來,蘇芷若早已停止了掙扎,又開始了甜美的呻吟。
  明知有外人,她的身體也沒有絲毫拘束,就算高潮後恢復了清醒。 最後僅存的理智,也已在秦厲富有技巧的挑逗下,墮入了性愛的快樂和深淵之中。
  此時她心中隱約有不詳的預感,外這人,究竟是誰!?
  但慾火高漲的秦厲卻沒有打算給她思考和喘息的時機。
  竟用雙手掰開蘇芷若雪白豐滿的臀肉,順勢將中間那朵小巧的菊花錄了出來,射過一次依舊昂揚的蒼魔魔槍慢慢蛻出之際,伴隨著一大推淫膩的紅白之物慢慢滴落到地上。
  心聲皆失的蘇芷若這才發覺,那炙熱壯碩的事物竟接觸到自己那的雛菊,不禁心中一慌,想起之前軒轅老祖玩女人的時候也很喜歡肏那裡。
  上次,秦厲就差點肏她的後庭,她說被父親玩過其實是騙他的,不過是為了避免受辱。
  「哈哈,原來你上次是騙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厲在即將入港之際,忽的問起,權當是為了測試契約效果。
  「是,是我看到父親肏那些女人,我自己忍受不住,幻想自己會不會也這樣也被男人肏,便,便用那些東西自瀆,所以才會。。。。」
  聞言,蘇芷若卻再也說不出話,卻是因為秦厲腰間用力一挺,硬生生的直插進了了蘇芷若的雛菊!
  「痛,輕一些,主人!嗚嗚。。」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已經無法反抗身後的男人,蘇芷若小肚子上的奇怪紋路,因抗拒,甚至開始微微發亮。
  感覺嬌嫩緊窄的後庭被燒紅鐵棍般的陽根狠狠的撐開,蘇芷若覺得身體像是被一分為二!
  而秦厲則絲毫不打算顧及她的痛楚,蒼龍魔槍開始披荊斬棘的入侵,初開的肛道里不斷前進。
  蘇芷若她知道男人只有當發泄完以後才會停手,便閉上了眼睛,銀牙緊咬,忍受著生理和心理的雙重痛苦。
  「本座的事物,可比你那自瀆的玩意厲害多了吧,放鬆點。」秦厲發覺她的身子有些緊繃,便出言提醒。
  在蘇芷若痛苦悶哼聲中,秦厲終於把陽根全部插進了女子溫熱的雛菊內,對於這種實力高強的女人,倒是不用擔心玩壞。
  「我……為何便這麼如此?明明痛的不行,但被這樣這麼玩弄,為何又會有感覺……」隨著秦厲緩慢而有力的抽插,蘇芷若僵硬的身子漸漸的放鬆起來,而抽插也變得順利起來了。
  撕裂般的痛,粗大的肉龍生出滾燙炙熱的感覺,感到一種奇怪感覺,這就是所謂的,被征服的快感?
  那種感覺更是伴隨著心中的奴性越發高漲,竟漸漸已經掩蓋了痛苦 ,變成了酸麻脹痛中,夾雜著難以名狀的感覺。
  「呼,你的騷屁眼夾的好緊,是想讓本座射在裡面嗎?」
  蘇芷若卻忽的回想起,自己幼時,父親玩弄那些軒轅家女眷之時的情景,她們每一次都會被老祖自上而下噴射灌滿,其中有些女人便會懷孕。
  卻不知,之時因為懷孕後,便不會在被軒轅老祖虐待而已。
  感到那根壯碩滾燙的玩意已經開始膨脹,怕他馬上就要再此發射,竟忽的叫出來,「不,不要浪費,射到前面。。。」
  「嗯!?」秦厲一時間竟也有些意外『嘿嘿,那好,本座這就滿足你的願望,就讓你父親好好看著她子孫出生的樣子吧!」
  秦厲一聲低喝,蒼魔龍槍抽出後,深深的一槍貫穿前穴,幾個豪抽猛送下,便直抵花房,順勢將大量炙熱滾燙的陽精在此爆發!
  蘇芷若只覺然後一陣痙攣般的脈動,接著火熱粘稠的液體便在自己最珍惜的花房再次迸射,這一次,秦厲的噴射量比上次更多,直燙的她身體都直打哆嗦。
  在發出一陣哭叫的銷魂呻吟後,蘇芷若身子不住的痙攣,隨後在絕頂高潮中暫時暈厥過去。
  而秦厲結束了這趟極其舒爽的發泄後,竟對著外面發話,「丫頭,看了那麼久,還不進來候著?」
  只見秦厲肉龍的退出,蘇芷若前後兩穴皆被玩到紅腫不堪,被灌滿的花徑更是有些淫膩之物慢慢流淌到地上,這幅情景真是淫靡無比。
  而外面聽了半天春宮的人影,猶豫了一陣還是進入了船艙。
  「怎,怎麼會是你!?」半暈半醒的蘇芷若看到來人,一時間還是震驚無比。
  她自然擔憂過,以後蓬萊島的族人都會被秦厲控制,卻沒行動原來趙沐雪早已。。。。
  難怪,這樣一來,先前所有的事情都解釋的通了!
  趙沐雪在先前的玄冥教叛亂中,可是差點將秦厲置於死地。
  秦厲應該很恨她才對,甚至應該超過自己。
  卻不知她的想法,正是秦厲的目的。
  既然自己連她都能原諒,那麼只要蘇芷若以後效忠自己。。。。。
  趙沐雪雖心中羞赧無比,但她被秦厲調教許久,即便血脈沒有蘇芷若的契約那便明顯,對於秦厲的一切命令早已毫無反抗之意。
  便半跪倒秦厲胯下,伸出素手,如奉聖物一樣,將兩人激情過後,沾滿了淫膩之物的蒼魔龍槍納入口中慢慢清理起來。
  不同於以前,此次秦厲剛采了蘇芷若後庭,趙沐雪沒想到原來女人後面的那裡,也可以用來伺候男人。心中既害怕,緊張,更有著微微的奇妙感覺。
  趙沐雪心中,蘇芷若和自己亦師亦友,又像是姐姐一般,關係甚至比蘇靜月這個母親還要密切。
  秦厲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多,尤其是早上,她看到連梁後和梁詩詩都被秦厲納入胯下,竟有些擔心自己在秦厲心中的地位,會不會是。。。最被討厭的那個?
  秦厲此時卻內息翻湧,沒想到蘇芷若和自己陰陽交融後竟獲得了如此大的好處,那感覺,便好似身上的凹陷被滋潤和填補。
  奈何天魔神功無人可以指點自己,只得慢慢回去調息了。
  第五十六章 黃禍天災!
  安魯國,寶親王府邸,深處一間瀰漫著藥味的靜室。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的臉,被燭光映照得乾癟的發黃。
  她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她曾是巴扎布的乳母,也是他童年記憶里唯一的一抹暖色。
  床邊,巴扎布靜靜佇立,看著這個將自己從小養大的娼婦,心中翻湧著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的複雜情緒。
  「老奴……活夠了,這輩子沒什麼遺憾的……」老婦人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就是……就是放心不下你啊。」
  巴扎布嘴角揚起,語氣里滿是慣有的刻薄與疏離,「不放心我?你這個老娼婦,少操這份閒心,我還沒淪落到需要你一個將死之人來關心的地步。」
  老婦人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哀傷,卻並未退縮。她伸出枯瘦如柴的手,似乎想抓住巴扎布的衣角,卻又無力地垂下。
  「你……你被軟禁在大都的那些年,音訊全無……西域那些豺狼,都以為你大勢已去,便像復仇的豺狼一樣,撲向了樓蘭……」她每說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眼神卻異常堅定,「他們燒殺搶掠,玉漱公主她……她拚死都想保住你的孩子,最後才……才……」
  「閉嘴!」 巴扎布猛地低吼一聲,聲音不大,卻如平地驚雷,瞬間震碎了室內的死寂。他周身散發出的戾氣讓周遭為之一顫。他轉過身,背對著病榻,緊握的拳頭指節發白,青筋在手腕上猙獰地跳動。
  「不許……再提那個名字。」他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帶著壓抑到極致的顫抖,那不是憤怒,而是一種被強行揭開的、深入骨髓的劇痛。唯有她,敢在自己面前提及那段往事。
  樓蘭城破的血色黃昏,還有玉漱公主用生命換來的、那個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無數根尖刺,日夜折磨著他的靈魂。
  老婦人看著他劇烈顫抖的背影,渾濁的老淚終於順著眼角滑落。
  這個「老娼婦」養大的人,內心深處,依然是那個,尋找色彩的孩子,只是那層用仇恨與冷漠鑄就的鎧甲,太厚,太硬,硬到連他自己都無法掙脫。
  臨死,她還擔心什麼?
  那一日,巴扎布回到這裡,得知真相的後,震怒扭曲,想要毀滅一切的臉,卻至今並未發作,這怒火,去了何處?
  她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他的背影,帶著無盡的擔憂,緩緩閉上了眼睛。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巴扎布沉重而壓抑的呼吸聲。
  一個沉穩而恭敬的青年男子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壓抑的平靜。
  「父親,」他微微躬身,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我和袁大人已經安排好了您和她們姐弟的會面,只是……此舉,與陛下的旨意相悖,恐怕會。。。。」
  「嗯?」巴扎布甚至沒有回頭,只是從鼻腔里發出一個單音。
  一個字,卻瞬間讓整個室內的溫度降至冰點。那位被譽為「暗影會」最強利刃,在無數血雨腥風中都面不改色的青年男子-青龍,竟在剎那間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椎骨直衝天靈蓋,挺拔的身軀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顫。
  巴扎布緩緩轉過身,雙眼如鷹隼般看著自己的兒子。
  「你可知道,當年,為父為何會被軟禁於大都?又為何,最近才被放出來?」
  青年男子垂下眼帘,恭敬地答道:「回父親,是因為當年您在東島,親手放走了帝國的心腹大患——皇甫絕。因此觸怒天威,才被……」
  「哼!」巴扎布發出一聲冷笑,充滿了不屑與嘲諷,「愚蠢!他們囚禁我,不是因為什麼狗屁天威,他們害怕的,是我會和皇甫絕聯手!」
  青年男子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震驚與不解。
  「那……父親您的意思是……」
  巴扎布沒有直接回答,他重新望向病榻上已經沒了聲息的老婦人,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哀傷,但隨即又被堅冰般的決絕所取代。
  「將她,好好安葬在王府的祖祠之旁,至於皇帝的旨意……無非是不讓西域諸國支援武烈,」 他頓了頓,目光投向窗外深邃的夜空,「那年,他們叫我節哀,我。。。。想讓他們都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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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上三竿,金色的陽光下,大都的皇宮更顯威嚴肅穆。
  此時天池大師攜弟子慧普,行至朱紅宮門前。在他們身後三步之遙,還跟著一個身影,此人頭戴寬大的斗笠,帽檐壓得極低,將面容完全隱沒於陰影之中,只留下一抹沉默的輪廓。
  三人未受阻攔,徑直穿過一道道宮門,直至內殿之外。身披金甲的御前侍衛長手按刀柄,聲音如鐵,「陛下有旨,天池大師一人入殿覲見,其餘人在此等候。」
  慧普與那斗笠人聞言,便在殿外靜立。
  殿內,天池大師對龍榻上的皇帝躬身行禮,「陛下,貧僧已查明龍體違和之症根由。此非尋常病痛,而是一種極為罕見的『同心蠱』。」
  皇帝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天池大師繼續道,「此蠱需以至親至愛之人的心血為引,方能存活。故而,下蠱之人,必在陛下身邊,且對陛下懷有極為矛盾的情感。」
  「哦?」皇帝的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絲玩味,「如何矛盾?」
  「她深愛陛下,這份愛意,是蠱毒得以持續滋養的根基,可她心底深處,又不願陛下康復,這份執念,又讓蠱毒遲遲無法化解。」天池大師頓了頓,目光如炬,「一個矛盾到極致的人。」
  皇帝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蒼涼與瞭然,「朕……知道了。」他緩緩坐直身體,原本萎靡的氣勢竟在一瞬間回升,「其實,朕的病,早已好了大半。」
  天池大師不動聲色:「那陛下……準備做什麼。」
  「朕想與皇甫絕,堂堂正正地一決高下!」皇帝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那是一個霸者壓抑已久的渴望,「在朕徹底倒下之前,了結這宿怨!至於你提及的,找出扭曲整個大陸的潛在威脅,也需要以此作為前提吧?」
  片刻之後,殿門開啟,天池大師緩步走出。陽光刺目,他微微眯起眼,目光落在那斗笠人身上。
  「想你還覺得贏過他,就能結束戰鬥嗎?劉星隕將軍。」天池大師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入對方耳中。
  斗笠下的陰影微微一動,一個清冷而略帶疲憊的聲音響起,那聲音頓了頓,「眼前之人,是絕帝陛下的對手,我無權插手。」
  「避免梁城平民傷亡的劉將軍,值得託付。」天池大師隨後一鞠「可惜。。。那遠在西邊的災禍,老衲無計可施。」
  天池大師忽的嘆氣,那隱藏在幕後的黑手,為何期待著天下大亂?此番,卻是自己也無法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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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如毯,悄然覆蓋了安魯國的都城。曾經的樓蘭古國,如今已是安魯版圖的一部分,唯有宮牆之上那彎新月,還依稀記著沙海中消逝的舊夢。
  皇宮主殿內,燭火通明,將巨大的影子投射在冰冷的石板上。一位身著玄色王袍的中年君王正俯身於案牘之間,正是安魯國君,也是當年樓蘭玉漱公主的弟弟——墨雲辰。他手中的硃筆,正為了國家的未來揮舞不停,
  殿門被猛地打開,一個魁梧的身影帶著夜風闖了進來,打破了殿內的沉寂。
  「你把她藏到哪裡了?」巴扎布的聲音粗糲而直接,沒有絲毫君臣之禮的客套。
  墨雲辰緩緩抬起頭,手中的硃筆卻懸停未落。「巴扎布大人前來,所為何事?她的下落,吾並不記得需要向您稟告。」
  「我得帶她走,」巴扎布開門見山,那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卻沒有讓墨雲辰產生動搖「這次,大元要徹底解決『後顧之憂』,不會再像上次那樣心慈手軟。而我是來解決問題的。」
  墨雲辰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巴扎布口中的「後顧之憂」是什麼。
  果然,巴扎布向前一步,聲音壓得更低,卻更具穿透力,「把寶蓮公主交給我。只有我才能保護好她。」
  墨雲辰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緩緩站起身,周身的氣場瞬間變得肅冷,「你說什麼?」他的聲音如寒冬的冰凌,「她母親死的時候,你在哪裡?你到現在才跟她說過幾句話,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巴扎布凝視著眼前之人,卻保持了沉默。
  墨雲辰發出一聲悲涼的冷笑,他一步步走下王座,絲毫不懼的逼近巴扎布,眼中燃燒著壓抑已久的怒火與悲痛,「玉漱姐姐當年信了你的承諾,結果呢?」聲音陡然拔高,最後近乎咆哮,「你連她都沒能照顧好,現在竟還妄想讓我把她的血脈,唯一的女兒,再交到你的手上?!」
  「盛宴,已經開始了,她會自願跟我走的。」巴扎布說完,身影如夜之夢魘,消弭於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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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總是畏懼黑暗,此時,黑暗中誕生的罪惡,籠罩著西域諸國最北端的明珠——敦煌。
  晚鐘的餘音尚在絲路古道上迴蕩,城中萬家燈火初上,晚膳的香味和美酒醇香剛剛散去,結束了一天勞作的人們,正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與祥和。
  然而,地獄的序幕,往往在最安逸的時刻拉開。
  一名正在挑選乾果的駝夫,忽然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悽厲慘叫,他像被無形的巨錘擊中,猛然跪倒在地,身體劇烈地抽搐著。周圍的人驚愕地圍上前,還未及詢問,便看到他緩緩抬起頭——那雙眼睛,竟已化為兩團燃燒的血炭,不見瞳孔,只有純粹的、瘋狂的赤紅!
  短暫的痙攣後,他如一頭掙脫枷鎖的野獸,猛地撲向離他最近的人,張開嘴,狠狠撕咬住對方的脖頸!鮮血噴濺,慘叫聲瞬間被咀嚼聲與野獸般的低吼淹沒。
  這,僅僅是噩夢的開端。
  仿佛一個被觸發的詛咒,平靜的街市瞬間化作人間煉獄。更多的人在毫無徵兆下倒地、異變,他們的雙眼無一例外地被血色浸染,徹底喪失了理智,只剩下對血肉最原始的渴望。他們不再是鄰里、商販或旅人,而是一具具行走的、傳播瘋狂的屍體。
  「城衛軍!快控制住他們!」驚恐的吶喊聲撕裂夜空。
  披堅執銳的城衛軍迅速趕到,試圖用長矛與盾牌將那些「發狂的人」隔離開來。然而,令人絕望的一幕發生——那名正在格擋的士兵,身體猛地一僵,他的戰友驚恐地回頭,只看到那雙熟悉的眼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赤紅吞噬。下一刻,冰冷的矛尖調轉,刺向了曾經的同袍。
  防線,從內部崩潰了。
  這恐怖的瘟疫,如一場無法撲滅的野火,沿著絲綢之路,以驚人的速度向著南方諸國蔓延。
  「是瘟疫!」絕望的人群中,有人忽地想起了什麼,顫抖著吐出一個詞,「最近……城裡越來越多的……老鼠!?」
  這個念頭如同一道閃電,劈開了所有人的記憶。那些在陰暗角落裡悄然繁衍、數量異常龐大的黑影,那些鬼鬼祟祟、仿佛在執行某種命令的鼠群……
  巴扎布在幼時,經常被稱為老鼠,實際上,偶爾他也和老鼠為伴。
  毒蠱、鼠疫、瘋狂的異變……線索被串聯起來,指向一個更加陰森可怖的真相。
  病變之人,生不如死,他們的靈魂被徹底碾碎,肉體則淪為瘋狂的傳染源,如同一股黑色的潮水,不可阻擋地朝著溫暖的南方涌去。
  由北向南,短短半日,便蔓延數百里,這場災難,是天災,也是人禍。
  西域諸國皆稱這場瘟疫災難為-黃禍!
  安魯國,凌晨。
  寒風凜冽,吹過皇宮最高的角樓。巴扎布負手而立,寬大的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宛如俯瞰人間的惡魔。他目光穿透晨曦投向北方,那裡,一場由他親手點燃的煉獄之火,正熊熊燃燒。
  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後,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那是一名青年男子,身形挺拔,氣息內斂而深沉,正是暗影會十牙之首——青龍。
  「父親……」 青龍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這樣下去,一天恐怕會死幾萬人,而且……」 他話未說完,目光所及之處,像是看到了無盡哀嚎。
  縱然是殺人如麻、心硬如鐵的頂級殺手,此刻面對這滔天的的罪孽,也感到一陣從骨髓里滲出的寒意。
  「陛下的命令,」 巴扎布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談論天氣,「不得讓西域諸國,有任何餘力支援武烈。他既讓我來這裡,便能預料到我會做什麼,所以,你有疑問麼?」
  青龍閉上雙目,深吸一口氣,終是問出了憂慮,「安魯國雖能倖免,但那些染疫的倖存者,一定會像潮水般湧向這裡尋求生路。到那時……我們如何抵擋?」
  巴扎布終於緩緩轉過身,眼眸中沒有憐憫,只有不帶人性的冷酷,「最少會有三成的人,活下來。」 他一字一頓,仿佛在宣讀一份早已寫好的判決書,「他們雖然同樣染疫,但體質和血腥和血清相同,所以不會病變。尤其是那些貴族,根本不會在疫病期間接觸平民,至於其餘的人……」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他們,到不了這裡。」
  話音落下,一股徹骨的寒意瞬間攫住了青龍的心臟。
  八成的人,將被這場瘟疫直接吞噬,化為沿途的枯骨與瘋獸,成為一道天然的、血肉模糊的屏障。而那歷經千辛萬苦、僥倖存活下來的兩成,才是巴扎布真正需要的「倖存者」。
  「在邊境,」 巴扎布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最後的指令,「準備好摻入『解藥』的水源。如此,便可將他們『清洗』乾淨,化為帝國的新血,……為了避免麻煩。我可是特意讓那些跑的最快的人飲用了解藥,避免誤傷。」
  今日,他布局了好幾年。
  清洗,誤傷…… 這些冰冷的詞彙在青龍腦海中迴響。他看著眼前的父親,他在復仇?不,更像是在審判和篩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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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數日,西域諸國,化為煉獄。
  白晝的日光非但沒能帶來救贖,反而成了最殘忍的審判。那些在夜晚狂亂如獸的感染者,在陽光下恢復了片刻的清明。然而,這短暫的清醒,卻是比瘋狂更深重的酷刑。
  他們發現,家園已成廢墟,親友或已變異,或已南逃。他們被遺棄了。
  中央那片廣袤無垠的沙漠,此刻成了無法逾越的天塹,徹底斷絕了他們追趕的希望。絕望,比瘟疫本身更迅速地侵蝕著他們的生命。
  而那些尚未病變的倖存者,則匯成了一支潰敗的洪流,朝著南方的安魯國倉皇奔逃。令人意外的是,面對這股可能帶來死亡的難民潮,安魯國竟敞開了國門,不懼危險地收留了他們。
  在安魯國邊境臨時搭建的難民營中,交織著淚水和罪孽。
  一個嬌小的女性身影卻帶著救援隊在其中忙碌。
  人如其名,她如同一朵在廢墟中頑強綻放的蓮花。親手將清水和食物遞到一個個驚魂未定的孩子手中,用她那溫柔而堅定的聲音,安撫著每一顆破碎的心。她的善良,是這片絕望土地上唯一的光。
  不遠處,一處高台的陰影里,巴扎布正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看著她為哭泣的孤兒拭去淚水,看著她將食物和水源分遞給虛弱的老人。
  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仿佛在為這死寂的世界注入一絲生機。
  巴扎布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近乎痴迷的微笑,他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呢喃,「真是美妙的顏色……」
  幽深而熾熱的眼神,仿佛一位頂級的工匠在欣賞一件最完美的傑作。
  「真是美妙,鮮艷,不帶一絲雜質的……紅色。」
  他眼中流露出一種極致純粹之物的貪婪與喜悅。那發自肺腑的渴望,那未經污染的靈魂,正是這場他用死亡與絕望精心策劃的宏大計劃中,最瑰麗和完美的「成果」。
  「巴扎布大人,」一個沉穩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袁天望躬身而立,姿態謙卑,「陛下口諭,欲命您全權負責南方的和談事宜。此地……」
  「嗯?」巴扎布連頭都未回,目光依舊貪婪地膠著在寶蓮公主身上,仿佛被那抹「鮮紅」吸走了所有心神。他語帶一絲被打擾的不耐,「袁大人,這種俗事,不是應該由你來處理嗎?」
  袁天望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應,不卑不亢地繼續稟報,「最新探報,宋國方面對……對陛下似乎已生敵意。此刻包圍武烈軍的計劃執行的並不順利,尤其是天命教一直在隱藏實力,若放著不管,於大局不利。南方反抗之勢愈演愈烈,唯有您的威望方能鎮壓。至於和玄冥教的下一步交涉,人質尚在我方手中,他們應該不敢輕舉妄動。」
  「反抗意圖強烈?」巴扎布終於緩緩轉過頭,驚訝很快化為輕蔑。他想起不久前才「教訓」過玄冥教的那個秦厲,那點微末道行,在南方竟也敢掀起波瀾?簡直是笑話。
  他不想離開這裡哪怕一刻,他的傑作才剛剛進入最精彩的階段。
  袁天望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適時地補充道,「無需親勞,您只需在此坐鎮,我自會想辦法將他們請來,就在安魯國境內談判。皆時的局面,還得由您來掌控。」
  聽到這裡,巴扎布眼中的不耐才稍稍褪去。他轉身打量起眼前的袁天望。
  由於自己的兒子在他麾下效力,二人接觸頗多。在所有後輩里,袁天望是唯一他看得順眼的。年紀尚不足四十,但在自己的指點下,實力已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更難得的是這份心思縝密,總能將事情安排得妥妥帖帖。
  只是……巴扎布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對南方,尤其是對宋國,似乎總有著一種近乎偏執的執念。那份執著,不像是為了私心,反倒像是某種……恩怨。
  「就按你說的辦吧。」巴扎布揮了揮手,目光再次投向了那片難民營,重新沉浸在他那病態的欣賞之中。
  哼,倒是小覷了 墨雲辰,先前將寶蓮公主送去武烈,的確是一步好棋。
  她的名諱,寶字便是自己親王的封號,而蓮則是。。。。
  同一時間,大元帝國都城,觀星台。
  夜風凜冽,一名年輕男子靜立於星儀旁。
  外人絕不會認出,這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便是帝國的心臟——姬景淵。
  他掌管著帝國龐雜如血脈般的經濟脈絡。
  財富的流動,物資的調配,皆在他指間起落。因為他的存在,才讓大元帝國的商業經濟如此興盛,足夠支撐起龐大的軍需後勤。
  「終於感受到了,」高台之上,一道清冷如月華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嘆息與興奮,「天魔大人的氣息……」
  姬景淵聞聲抬頭,望向那道立於星圖之下的絕美身影。他的姐姐,姬元曦,世人眼中的極北神女,不染凡塵,如童話中的女神一樣站在台下。
  「  姐姐,」姬景淵的聲音沉穩如初,聽不出喜怒,「按計劃,線索已經拋出,元帝身上的那道枷鎖,也解開了。接下來南北兩軍再無顧忌,恐怕會……徹底失控。」
  他頓了頓,眼神有些迷離,卻發現姬元曦的臉上卻浮現出一抹近乎聖潔的微笑,仿佛在欣賞一幅即將完成的絕美畫卷。
  「失控?」她輕聲反問,眼眸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不,那不是失控。那是新世界誕生前,必要的陣痛。待這虛偽的世界崩壞,積攢千年的怨念才能成為最好的祭品,將沉睡的『天魔』徹底喚醒。」她伸出手,仿佛要摘下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
  「我們的計劃,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姬景淵沉默了,他看著姐姐那張聖潔而狂熱的臉,心中第一次感到一絲寒意。
  十六歲時,姐姐的天元之術已經超越族中所有人,甚至可以預知未來,從母親那裡繼承了霜華神女之位。
  自己負責為這場亂世提供最精準的燃料,而她,則引導整個世界進入毀滅的熔爐,只為喚醒他們信仰的天魔!
  不管是元帝,還是巴扎布,都不是他們尋找的存在。
  莫非,真在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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